不结盟运动
派作为科伦坡会议的代表。在小心翼翼地宣布与战后两大超级大国集团“不结盟”之后,威尔斯继续向大会代表宣布近期通过的科伦坡宣言。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为了发展经济,发展中国家不断地进行尝试,这也符合工业化国家经济安全的利益,说到这里,威尔斯扔下了一颗政治炸弹: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必须为其他可供选择的组织机构留有发展的空间,比如各类国际开发银行,这类机构的目的不是欧洲的恢复和重建,也不是为了市场经济发展而设置的优惠协议,而是对不平等的全球经济体系统中的收益进行公平分配。
威尔斯总结说:沉重的债务和偿债问题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正如在科伦坡会议中提到的,如果不采取某些形式的债务调整或延期偿还,发展中国家就没有能力满足最基本的要求。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来反对通过“一事一议”分裂我们的企图。我们决不允许让我们的子孙替我们背负沉重的债务包袱和毁灭性的债务偿还。延期偿付债务的时候到了。
科伦坡宣言和联合国宣言相结合产生的影响是直接的。在华尔街,交易商们开始讨论起“信心危机”。美国银行的股价开始下滑,特别是那些参与欧洲美元市场、把钱大量借给发展中国家的银行——花旗银行、摩根担保银行、银行家托拉斯和大通曼哈顿银行。联邦储备银行被迫进行干预,支持不断下滑的美元。发展中国家对美元债务协调一致的行动暗示,已经把这场冲击渗透到了整个金融体系。
但是,威尔斯代表85个不结盟国家在当年秋天的联合国大会上提出的科伦坡解决方案,只是某个可能正在迅速形成的联盟的一部分,即主要产油国与某些欧洲工业国家(可能还有日本)形成的联盟——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能对英、美布雷顿森林体系秩序发起决定性挑战的联合。
回顾1976年发生的事件,威尔斯若干年后告诉本书作者:当人们知道什么是第三世界时,约80%的人类生活在超级大国的对立一方,他们为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的加工经济提供原材料,而且努力想成为第一世界市场经济中的延伸市场。
然而,当时第三世界的政治家们对他们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政治独立仅仅只是增长和发展道路上的一个实质性步骤。他们寻求普遍的科技进步,这些技术进步应当与农业的多元化和能够促进工业化的基础设施建设关联起来,从而弥补三个世界之间的巨大差距。
威尔斯继续解释了如何实现上述行动:由英国和法国领导的第一世界经济理论家认为,第三世界的出口收入将决定她们发展的快慢和质量,而且,当发展的速度和质量不尽如人意时,就应当求助于布雷顿森林体系,其机制建立于20世纪40年代后期。最重要的是,这意味着请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同意,而且要接受该组织的一系列苛刻甚至粗暴的条件,这些条件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干预的依据。
这就是1976年斯里兰卡科伦坡不结盟国家峰会的背景。世界在呼唤一种新的基金机构——国际资源银行来替代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不公平的新殖民主义。同时,还呼吁减少第三世界国家对英国、法国和美国经济的纵向和结构性依赖,增加第三世界国家之间的横向联系,并呼吁建立地区性的关税同盟或海关联盟,以保护第三世界工业,并呼吁开展技术转让,以缓解不发达国家的严酷形势。
联合国被选定为期待中即将出现的全球合作新时代的舞台。这些期待从没有实现过。第三世界的杰出倡导者们一个接一个地在他们各自的国内斗争中被赶下了台,而且他们之间的团结被惯用的“各个击破”原则破坏殆尽。出口收益和进口价格仍被操纵,造成巨大的收支缺口,第三世界国家被告知,在得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许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