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祖茔被掘 赵佗起兵
“赵将军言之有理,和则两利啊。”袁盎走过来。
“袁大人何时前来?”赵陀问道。
“已来多时矣。”袁盎回言,“下官就在树后,听了王爷父子对话,觉得令郎所说乃至理明言。”
“依袁大人之意,本王当向汉室称臣?”
“唯其如此,方可保王爷永世荣华富贵,黎民不受战乱之苦,将士不会流血牺牲。有利于国家,有利于赵家。而王爷您幸甚,吴王亦幸甚。”
赵陀又是一时无言,但显然他接准备受袁盎和赵争的劝告。
执事黄门又来禀报:“王爷,老家真定那边来人了。”
“啊,”赵陀没往心里去,“不过是例行报说平安消息,让他进见。”
家人赵功满脸尘垢踉跄走上:“大老爷,祸事啊。”
赵陀叫黄门将他扶起:“何故如此悲伤,有何祸事,慢慢讲来。”
“二老爷和六老爷以及他们的儿子,全被真定县令给抓走了。”赵功说时啼哭不止。
赵陀眉头拧起:“却是为何?”
“事情起因是六老爷与佃户女儿为一件掸瓶的争执,后来六老爷将那女子扣起来。”
赵陀不觉叹口气:“难怪真定县抓人,老六做事也太出格了。”
赵功无限悲怆:“大老爷,那真定县不只抓人,他还命手下差役,将、将赵家的祖坟给掘了。”
“怎讲?!”
“县令张武扒了赵氏祖茔啊。”
赵陀揪住赵功的衣领:“此话当真?!”
“这事非同小可,小人怎敢胡言。”赵功指天发誓,“此乃小人亲眼所见,若有半字谎言,愿遭天遣!”
赵陀气得脸都没有了血色,他气咻咻不停地咬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难道我赵家无人吗?”
袁盎过来善言相劝:“王爷,还当压住火气,不可只听家人一面之词。”
赵争也说:“父王,这掘坟事件还当细查,看汉朝皇帝的态度,当不会如此,也许是下面人恣意为之。”
“别说了。”赵陀忍受不了挖掘祖坟的行为,“如果朝廷没有态度,下面岂敢胡为?此事我决不善罢甘休,本王与汉国朝廷誓不两立!”
赵争问:“父王,该如何对待?”
“整备兵马粮草,调集二十万大军,一个月后起兵北上。”赵陀下达了命令。
长安城的汉家宫阙,在艳阳的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碧瓦红墙,显得格外的凝重。刘恒在御书房内观书,心思却飞到了岭南。他觉得自己对赵争的恩泽可称是润及南越,那赵陀不会无动于衷。
宦者令轻手轻脚走近:“万岁,张武大人求见。”
“他,不是在真定做县令吗?朕未曾宣召,他小小县令进宫做甚?”刘恒现出不耐烦来。心说,你在真定就猫着算了,犯下那样大罪,朕都没有要你的性命,难道还不满足,想谋官位。
“万岁,他声言有大事面圣。”宦者令小心地回答。
“大事?”刘恒想或许真有重要事情,莫再误了,“好吧,宣他进见。”
张武奉召进宫,跪在地上叩头,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刘恒皱起眉头:“张武,你这是何意?”
“万岁,臣在中州时就不离万岁左右,想不到这一别数月,今日方得见龙颜,心中万分感慨,是而难以开言。”
“张武,你此番无旨进京,究系所为何事?”
“万岁,臣在真定任上为国家出了一口恶气。”
“此话朕却不懂。”
“万岁,那南越反贼赵陀的祖籍就在真定,他的族人赵信、赵弘依仗赵陀的权势横行乡里,为非作歹,近来被臣下狱。臣趁搜查之机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