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慎妃作画 赵信诈财
围,我星夜兼程,不敢稍有迟误,可到了你这长沙郡,哪见敌人一兵一卒。”陈武语句严厉,“太守大人,须知假报军情,乃是死罪。”
太守言道:“下官怎敢。大将军有所不知,那贼首赵陀,谁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的大军到达之前,他的南越军马又自行退走。”
“这……”陈武犯起思忖,“这赵陀他搞的是何名堂?”
“这不是戏弄我军嘛。”
“我军如若撤走,他便再来围城,如此而是,岂不令我军疲于奔命。”陈武析辨道,“是要诱我大军主力滞留南线。”
“他如此而为,于他又有何益?”太守反问。
“现今看来,莫不是赵陀与匈奴合谋,由赵陀牵制我军力量,以使匈奴在北线得手。”
太守不由点头:“大将军所言有理。”
陈武已有主意:“待我上奏朝廷,请万岁决定我军下步行动。”
“也只好如此。”
陈武写好奏章,派快马飞骑向京城而去。
真定地处北国,时令还在早春。地里的小草刚刚冒尖,小麦业已返青。勤快的农民有的已下地耕作,县城内的买卖倒也红火。
新任县令张武带两名随从,乘坐高头大马,一路行来,看着眼前情景,心中是格外地烦闷。曾几何时,在皇帝身边威风八面的郎中令,而今被贬到这边陲小县当一个小小县令,真是民间俗语所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一个铺面门前围堵了很多人,似乎是有人在吵架。本来不太宽敞的街道,几乎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张武不得不下马,他让随从大常上前看个究竟。
店铺门楣上挂着一方木匾,匾上三个大字“古瓷居”。老板赵信和女顾客于萍正在吵个不休。原来,于萍来店打算买一只掸瓶,在选样看货,两人交递时没有接好,掸瓶落地,摔了个粉碎。赵信说于萍没拿住,应怨于萍。而于萍称她尚未接住赵信就松手,责任在赵信。而且赵信声言这只掸瓶是镇店之宝,说于萍便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张武听大常说罢原由,下马分开众人走进店堂。他对着赵信便是一番斥责:“如此吵闹,岂是商家所为?你不知和气生财?”
“你是干啥的,到这管闲事?!”赵信上下打量这个过客,看其穿着不俗,也就没敢说话过于生硬。
“别问我做何生意,我给你们做个和解吧。”
“你,”赵信上下打量着张武,“你怎样和解?”
张武从囊中取出一块银子:“这是白银一两,我来赔偿你的损失,二位就可以各自安生了。”
“呸!”赵信狠狠地唾了一口,“一两银子,开玩笑吧?”
“一只掸瓶,最多也就值一两白银,你还想讹诈咋的?”
“管闲事的,要想当护花使者,也得有金钢钻再揽瓷器活。”赵信把嘴一撇,“我这个掸瓶,是秦朝之物,往贵了说价值连城,往少说也得一千两白银,你拿得起吗?”
张武可真是有些发火了:“你这简直同劫道无异,就你这小小瓷器店,哪来的秦朝掸瓶。”
“哼!”赵信的鼻孔中冷笑一声,“在我赵家,莫说这小小的掸瓶,就是比这贵重的奇珍异宝,又何足道哉。”
旁观者有人指明赵信的身份:“客官你有所不知,他的大哥是南越王赵陀,还不是万贯家财呀。”
“噢?”张武将赵信认真地看了看,“阁下是赵陀之弟?”
“然也。”赵信不无自豪地说道,“那是我的大哥,我是他的六弟。”
“那赵陀可是在与我大汉朝对立呀,你当知晓?”
“他做他的南越王,我开我的瓷器店,和我有何关系?我们各不相扰。”赵信一下子择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