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70年代末期,是一个经济增长、风云变幻和令人鼓舞的年代。1976年以色列成功地袭击了。毛泽东在这一年去世。詹姆斯·厄尔·卡特当选为美国总统。
拉腊又建造了一幢写字楼。
1977年,查利·卓别林逝世。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于同年猝死。
拉腊建造了芝加哥最大的购物商场。
1978年,吉姆·琼斯教士及其911名“人民圣殿教”追随者在圭亚那集体自杀。美国承认了中国。巴拿马运河条约获得批准。
拉腊在罗杰斯公园建造了一大片高层住宅小区。
1979年,以色列与埃及在戴卫营签署和约。美国三哩岛核电站发生核泄漏事故。伊朗原教旨主义信徒攻占了美国大使馆。
拉腊在芝加哥市北的迪尔菲尔德区建造了一幢摩天大楼、一处景色迷人的旅游胜地和一家乡村俱乐部。
拉腊很少出外参加社交活动。偶尔想轻松一下时,通常去找一家演奏爵士乐的俱乐部消遣消遣。她喜欢去安迪斯俱乐部,那里有第一流的爵士乐演奏家。她爱听冯·弗里曼大师的萨克管演奏,爱听安东尼·布拉克斯顿的双簧管演奏,还有阿尔特·霍迪斯的钢琴演奏。
拉腊实在无暇去孤独。她每天都要和她的“家人们”聚会。建筑师、建筑工、木工、电工、测量员、管子工。她的全部心思都凝聚在她的建筑工程上了。芝加哥就是她的舞台,而她就是这舞台上的明星。
她的事业如日中天,比她梦想的还要飞黄腾达。然而她却没有个人的生活。她与肖恩·麦卡利斯特的那段经历,败坏了她对两性关系的胃口。她迄今未能遇上一个能使她看上一两天而不感觉腻味的男人。在拉腊的意识深层里,藏着一张朦朦胧胧的面孔。她曾经在哪儿见到过这张面孔,并且渴望还能见到它,但似乎永远也无法清晰地抓住这张面孔。有时候,刹那间,她刚要捕捉住这张面孔,它却转瞬即逝。
她的身后有无数追求者:从商业经理、石油大腕到诗人,甚至还有几位她的雇员。拉腊对他们都很友好,但从不允许这种友谊超过晚上在门槛外握手道别的界限。
就在此时,拉腊发现一个迷上了自己的人——彼得·瑞安。瑞安是她某个建筑工程上的工段长,是一位身材魁梧、长得很帅的小伙子,说话时带着爱尔兰口音,很爱笑。拉腊开始经常往瑞安干活的工段跑,而且越来越频繁。他们表面上是在讨论工程上的事情,但内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能请你一块儿吃晚饭吗?”瑞安有一次问她,在发“晚饭”这个词的尾音时,他拉得长长的。
拉腊感到心头微微发跳,“可以。”
瑞安开车到公寓来接拉腊,但是他俩压根就没有出去吃饭。“天哪,你真是个尤物!”他说道,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
她已准备委身于他。他俩之间的前奏已持续了数月之久。瑞安抱起她进了卧室,他们迫不及待地同时脱掉了衣服。瑞安身体强健,肌肉结实,这忽然令拉腊想起了肖恩·麦卡利斯特矮胖沉重的躯体。须臾间瑞安已将她放到了床上,俯在她的身上。他用手和舌头触遍了她的全身,使她发出快活的尖叫声。
当他们都过去了之后,便彼此偎依在对方的臂弯里。“我的天呀,”瑞安轻声说,“你简直不可思议。”
“你也是。”拉腊细语道。
她记不得自己是否曾有过比这更快乐的时刻。瑞安就是她渴望的人,他聪明热情,他俩彼此都理解对方,说着同一种语言。
瑞安捏了捏她的手,“我饿了。”
“我也饿了。我去做些三明治。”
“明天晚上,”瑞安许诺道,“我带你出去吃一顿像样的晚饭。”
拉腊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