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她们驶入曼哈顿以北二十五英里的白原镇时,黛安娜说:“看上去是座挺不错的小镇。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我这儿有个朋友。她会照顾我们的。”
“给我讲讲她的事。”
凯利讲得很慢:“我母亲嫁给一个酒鬼,喜欢殴打她。我有钱赡养母亲后,说服她离开了他。有个模特曾逃离有虐待倾向的男朋友,告诉我这个地方。是个小客店,由一个名叫格雷丝·塞德尔的天使般的女人经营。我把母亲带到她这里先住下,等着我能为她找套公寓再说。我每天到格雷丝这儿看她。母亲非常喜欢这儿,跟一些寄宿的客人交了朋友。最后我找了一套公寓给母亲住,过来接她。”她停住了。
黛安娜看着她:“出了什么事?”
“她回到她丈夫那儿去了。”
她们到达了小客店。
“到了。”
格雷丝·塞德尔五十几岁,动感十足,充满母爱的圆滚滚的身体内,有使不完的劲。她打开大门看见凯利时,容光焕发。
“凯利!”她一把搂住她,“看见你好高兴啊。”
凯利说:“这是我朋友黛安娜。”
她们相互打招呼。
“你们的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格雷丝说。“事实上是你母亲的房间。我多放进一张床。”
格雷丝领她们到卧室去的途中,经过一间显得很舒适的起居室,里面有十来个妇女在玩扑克牌或进行各种其他的活动。
“你们打算住多久?”格雷丝问。
凯利和黛安娜相互看着:“我们不知道。”
格雷丝·塞德尔笑了:“没问题。只要你们需要,这房间就一直属于你们。”
房间非常可爱——整齐、清洁。
格雷丝·塞德尔离开后,凯利对黛安娜说:“我们在这儿不会有危险。顺便说说,我想我们创造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你知道他们多少次试图害死我们吗?”
“知道。”黛安娜站在窗口。凯利听见她说:“谢谢你,理查德。”
凯利正要发话,突然想,没用的。
安德鲁伏案打盹,梦到他睡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的声音惊醒了他。
“……幸运地,我在我们净化安德鲁的安全装备时发现了这个。我想我应当立即拿给你看。”
“该死的军方告诉我没有危险。”
一个人正把用于军队实验的防毒面具递给坦纳。
“我发现面具底部有个细小的孔。好像是有人戳的。那就足够导致你哥哥的状况了。”
坦纳看着面具,大发雷霆:“不论谁对这件事负责,他都将付出代价。”他看着那个人说:“我立即着手对这件事进行调查。谢谢你把这个送来给我。”
从病床上,安德鲁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个人离开。
坦纳对着面具看了一会,然后走到病房的一个角落,角落里停放着一辆医院手推车,车里堆满了污秽的纱布。
坦纳把手伸进车底,将防毒面具埋在了纱布下。
安德鲁试图询问弟弟发生了什么,但他累了。他睡着了。
坦纳、安德鲁和保利娜回到坦纳的办公室。
坦纳关照秘书把晨报送进来。坦纳浏览所有报纸的头版。“看这些:‘科学家被危地马拉、秘鲁、墨西哥和意大利等地反常的暴风雨所困扰。’”他扬扬得意地看着保利娜,“这才只是开始。还将有更多的这类消息让他们伤脑筋。”
文斯·卡巴洛跑进房间。“金斯利先生——”
“我正忙着。什么事?”
“弗林特死了。”
坦纳的下颌挂了下去:“什么?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