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先生。在独立前的最后一年,主要作物可可的总产量是3万吨。去年是1000吨,没有客商去买,那些可可仍然烂在地里。”
“那么其他作物呢,咖啡、棉花、香蕉怎么样?”
“香蕉和咖啡由于缺乏管理实际上已经不生产了。棉花遭到虫害袭击,那儿没有杀虫剂。”
“目前经济形势如何?”
“完全是灾难。破产,钱成了毫无价值的纸,出口降低到几乎没有,也无从进口。联合国、俄国和前宗主国政府给他们救济物资,可是这个政府总是到处去卖救济物资来捞取现金,因此,连那三个来源也断了路。”
“它是个名副其实的香蕉国吧,嗯?”詹姆斯爵士前哺地说。
“不折不扣的香蕉国。腐败、邪恶、野蛮。近海有丰富的鱼产,可是他们不会捕鱼。他们的两条渔船是由白人驾驶的,其中的一条被军队里的恶棍砸烂了,两条都不能用了。后来,船尾的发动机也锈坏了,就被扔了。因此,当地人患缺乏蛋白症,而山羊和鸡又不够分。”
“医疗方面呢?”
“克拉伦斯有一所联合国开办的医院。那是这个国家惟一的一所医院了。”
“医生呢?”
“有两名赞格罗人是有资历的医生。一个被捕死在牢里,另一个逃亡了。传教士被总统当做帝国主义势力赶跑了。他们多数是专门治病的传教士,还有牧师和神父。修女被训练当护士,可是她们也被赶走了。”
“那儿有多少欧洲人?”
“在腹地可能一个也没有。在沿海平原有两三名联合国派去的农学家和牧师。在首都大约有40名外交官,其中20名是俄国大使馆的,其余分散在法国、瑞士、美国、西德、东德和捷克使馆。此外还有5名联合国医院的工作人员,以及5名技师、管理着发电机。机场塔台、自来水厂等等。那儿想必还有另外50名贸易商。经理、实业家,他们坚持下来希望情况能有所改变。
“事实上,6个星期前有过一场争吵,有一名联合国的工作人员被打得半死。5名非医疗人员的技师被胁迫离开那儿,他们都在各自的大使馆内避难。现在他们可能走光了,在这种情况下,水。电、机场将很快不能使用。”
“机场在哪儿?”
“在这儿,在首都后面半岛底部。那个机场没有国际标准,所以你想坐飞机去,就先得搭乘非洲航空公司的飞机到这儿——北部的一个国家,然后换乘小型双引擎飞机,那种飞机一星期三班到克拉伦斯去,法国公司获得了这项特许,尽管目前几乎是不经济的。”
“从外交的角度来说,谁是这个国家的朋友?”
恩丁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朋友。没有人对它感兴趣,因为那儿太混乱了,甚至非洲统一组织也被这个地区弄得十分尴尬。它是那么默默无闻,谁也不曾提起过它,新闻记者也不上那儿去,因为它从不引人注目。这个政府狂热地反对白人,所以谁也不愿意派工作人员到那儿去管理什么,并且也没有人去投资,因为有被戴党徽的阿猫阿狗没收的危险。那儿有一个党的青年组织,他们想揍谁就揍谁,因此人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俄国人怎么样?”
“他们有最大的外交使团,在总统一窍不通的外交政策上,可能对总统影响最大。总统的顾问主要是莫斯科训练的赞格罗人,虽然他本人并没有在莫斯科上过学。”
“那儿有什么潜在的自然资源吗?”詹姆斯爵士问。恩丁缓缓地点点头。
“有的,只要好好管理这个国家,把自然资源开发出来,就完全可以使人民的生活水平有很大的提高。那儿人口少,需求也就较小,他们能够做到自给自足的。此外,他们还需要根据当地的情况建立起自己的地方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