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还有美国海军曼宁上校。”
迈克·曼宁伸出他的手,并对那位满面胡子的挪威人的眼睛凝视着。
“遇见你很高兴,船长。”话卡在了他的喉咙口,索尔·拉森盯着他眼睛看的时间比他看其他几位海军指挥官要稍长一些,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最后,”普雷斯顿上校说道,“但愿我能引见皇家海军陆战突击队的西蒙·法龙少校。”
拉森俯视着位身材短小、体格结实的两栖突击专家,并感到自己手掌中握着那个人硬梆梆的拳头。这样看来,他想道,斯沃博达毕竟是对的。
他们在普雷斯顿上校的请求之下都在那张宽阔无比的餐桌旁就座了。
“拉森船长,我应该说清楚,我们的会谈必须录音,并将用无法截获的方式从这间舱室传输到白厅,英国首相将在那儿收听。”
拉森点点头。他那凝视的目光不断游移到那位美国人的身上。别的人都在兴致勃勃地望着他。那位美国海军军官正在仔细察看那张红木餐桌。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能否请你尝点东西?”普雷斯顿问道,“也许来点饮料好吗?食品吗?茶水还是咖啡呢?”
“只要一杯咖啡,谢谢你。不加牛奶,也不要加糖。”
普雷斯顿上校向站在门口的一位勤务兵点点头,他便走开了。
“大家一致同意,首先由我提出我们各国政府都感到兴趣和关注的问题。”普雷斯顿上校继续说道,“承蒙格雷林先生和沃斯先生已经对此表示同意。当然,任何人都可以提出我所忽略的问题。首先,请允许我问你,拉森船长,在昨天半夜三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那仅仅是昨天吗?拉森想道。是的,星期五凌晨3点钟。现在是星期六下午3点零5分。不过是36个小时。那看来像是一个星期。他简明扼要地叙述了在夜间值班的过程中“弗雷亚”号遭到截夺,袭击者如何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油轮,并把船员都赶到下面的油漆仓库中去。
“那么,他们有七个人是吗?”海军陆战队的少校问道,“你是否很有把握那儿就没有更多的人了?”
“很有把握,”拉森说道,“只有七个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普雷斯顿问道,“犹太人吗?阿拉伯人吗?红色旅的人吗?”
拉森惊讶地凝视着四周一张张的面孔。他已经忘却,除“弗雷亚”号以外,谁也不知道这些截夺者是些什么样的人。
“不是,”他说道,“他们是乌克兰人,乌克兰民族主义者。为首分子自称是‘斯沃博达’。他说那在乌克兰语中的意思是‘自由’。他们相互之间始终用像是乌克兰语的语言交谈。那肯定是斯拉夫语。”
“那么,他们究竟干嘛要谋求从柏林释放两位俄国籍的犹太人呢?”简·格雷林怒不可遏地问道。
“我不知道。”拉森说道,“那位头目声称,他们是他的朋友。”
“等一下,”沃斯大使说道,“我们都对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是犹太人而且希望到以色列去这一点感到入迷。不过,当然,他们俩都是来自乌克兰的利沃夫市。我的政府并没有想起,他们可能会是乌克兰游击队的队员。”
“为什么他们认为,释放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将有助于他们的乌克兰民族主义事业呢?”普雷斯顿问道。
“我不知道,”拉森说道,“斯沃博达不肯说。我问过他,他几乎要对我说出来了,但后来又闻嘴不谈了。他只肯说,释放那两个人将给予克里姆林宫一个沉重的打击,以至于能引起一场广泛的民众起义。”
他周围那些人的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神情。最后提出的问题,是关于油轮的布局、斯沃博达和拉森待在什么地方以及恐怖分子的部署,这又花费了10分钟的时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