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兹海峡而进入了阿拉伯湾。凉爽的微风随着日出而为从东北方向吹到船首的沙漠风所取代,带来了阵阵寒意;漫天的风沙使地平线显得混浊迷茫。船员们从海湾运送原油已多次出入海湾,所以对这儿的大地风光都了如指掌。他们都是有经验的油轮船员。
在“弗雷亚”号的一侧,荒凉贫瘠的库恩岛以几乎有两链的速度在后退;在另一侧,驾驶台上的高级船员可以辨认出穆桑达姆半岛暗淡的月光景色及其陡峭的乱石山峰。“弗雷亚”号高高地浮起在水面上,航道的深度不成问题。当装满原油返航时,情况就将不同了。那时,油轮将几乎是处于停车状态,缓慢地移动着,船员的眼睛将牢牢地盯住测深仪,看着离水线以下98英尺的龙骨下面几乎只有几英尺的海床在闪过。
油轮如从千田起航时一样,仍然是压载的。船上共有60只巨大的货油舱,横向三只一排,纵向有20只。其中一只舱是废油舱,别无他用,只用来搜集从50只装原油的货油舱中流出来的废油。9只船舱始终是压载舱,只用来装洁净的海水以使油轮在空载航行时保持油轮的稳定性。
但它其余的50只原油舱就足够了,每只油舱装载20000吨原油。由于油轮绝无造成石油污染事故的可能,所以它满怀信心地全速开赴阿布扎比去装载它的第一批货油。
在巴黎的米奥兰街上有一家普通的酒吧间,雇佣军和贩卖枪支弹药这一行当的小人物常常在这儿聚会和一起喝一杯。那位德国籍的乌克兰后裔,在他法国老相识的陪同下,带着他的英国同事来到了这儿。
那位法国人与他的一位法国朋友窃窃私议了好几个小时。最后,那位熟人来到两位乌克兰人跟前。
“我的朋友说,那是能办到的,”他对那位来自德国的乌克兰人说道,“每支枪要500美元,要现款,包括每支枪带一梭子子弹。”
“如果他免费添加一支带装满子弹的手枪,我们就买下这批货。”那位从德国来的人说道。
三小时之后,在靠近纳伊的一家私人住宅的车库中,有人用毯子把6支卡宾枪和一支MA13型9毫米自动手枪包了起来,并装进了那两位乌克兰人的汽车行李箱中。钱也付清了。过了12个小时,即恰在2月24日的午夜之前,两个人回到了布鲁塞尔的公寓之中,并把他们的枪支藏在大衣柜的底部。
2月25日,当旭日东升时,“弗雷亚”号缓慢地又在穿过霍尔木兹海峡;在驾驶台上,高级船员们凝视着测深仪,看到海床从他们的眼前降落到海洋的深处,大家如释重负,都松了一口气。在数字显示屏上,数据很快从20变成了100英寻。当“弗雷亚”号朝东南方向返回阿曼湾时,它稳定地恢复到了15节的满载营运航速。
油轮现在已是肩负重担,正在实现油轮承载100万吨原油的设计和施工指标,也就是要把原油运往欧洲如饥似渴的炼油厂,供应成百万辆家庭用轿车所需要的燃油。它的吃水深度现在已达到所设计的98英尺,它的危险告警装置已消化了有关的信息,知道一旦海床靠得太近而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油轮的9只压载舱现在已排空了,而起到了浮箱的作用。第一排的三只油舱位于前面的船首部位,其中靠左舷和右舷的舱中装满了原油,而中间是一只废油舱。隔一排船舱之后便是第一排三只空无一物的压载舱。第二排的三只压载舱位于船体中部。第三排的三只压载舱是在上层建筑的基座部。在上层建筑的五层楼面上,船长索尔·拉森把“弗雷亚”号托付给了值班的高级船员,随后走下楼梯前往他那漂亮的接待舱去享用早餐和稍睡一会儿觉。
2月26日上午,经过几天的休会之后,西柏林莫阿比特法庭的首席法官开始宣读他本人和他另外两位同事的判决书,共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