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秘密武器
的作品——一颗小小的、普普通通的、但作用完备的原子弹,一可由炮筒发射,使用锂和钚催化剂以产生为开始链式反应所必需的中子风暴。
在西迪基博士的工程作品里面的是那个真正的胜利成果——一个圆球和一个管形的塞子,里边装的是在贾法尔博士领导下生产出来的重达35公斤的纯浓缩铀-235。一丝满意的笑容展现在那道浓密的黑色小胡子之下。总统走上前去用一根食指指向那个擦得发亮的钢体。
“它能用吗?它真的能用吗?”他耳语着问。
“是的,赛义德热依斯。”物理学家说。
戴着黑色贝雷帽的那颗头缓慢地点了好几次。
“要向你们表示祝贺,弟兄们。”
在那个弹射体之下的一只木架上有一块简单的牌子。上面写着:安拉——乌特——库布。
伊拉克外交部长塔里克·阿齐兹一直在长时间地、艰难地打算着如何把在日内瓦期间美国人在他面前表达的如此赤裸裸的恫吓转达给他的总统。
他和总统已经互相相识有二十年了。二十年以来,这位外交部长对他的主人表现了狗一般的忠诚;在早年复兴党内部的争权夺利斗争中,总是站在他的一边;总是相信他的判断,即来自底格里特的那个残酷无情的人会取得胜利;且这种判断总是被证明是正确的。
他们一起爬上了独裁统治的那根滑溜溜的权力杆,但在阴影中总是还有一根杆子。这位灰头发的、个子粗壮的阿齐兹先生已经以他绝对的盲从努力克服了他受过高等教育和掌握两门欧洲语言的先期优势。
把实际的暴力留给他人,在一次又一次的清洗中他与所有在萨达姆·侯赛因法庭里的人一样,目睹并赞许了一队队军官和曾经是受信任的党员蒙受耻辱,并被拉出去处决,而且在死刑之前往往已经在阿布格雷布的折磨者那里遭受了严刑拷打。
他已经看到过英勇善战的将军们因为站出来为部下讲了几句话而被革职和枪决,他还知道真正的阴谋家死去时的惨状是他所不敢想象的。
他已经见到过曾经在军中不可一世、无人敢惹的阿尔朱布里部族是如何失宠和遭黜的,余下的人是如何变得服服帖帖的。他对萨达姆的亲属、时任内务部长的阿里·哈桑·马吉德的滥杀无辜缄口不语。当时马吉德策划了对库尔德人的大屠杀,不单单在哈拉布贾,还在另五十个村镇,用炸弹、炮弹和毒气把它们夷为平地。
与跟在热依斯后面的所有随从一样,塔里克·阿齐兹知道他没有其他道路可走。如果他的主人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也将会永远沉沦。
与御座周围的某些人不同,他太聪明了,不会去相信这是一个受欢迎的政权。使他真正害怕的倒不是外国人,而是伊拉克人民的可怕的复仇,假如有朝一日萨达姆的保护面纱被从他的脸面揭开的话。
1月11日那天,当他从欧洲返回受召唤等待着约见时,他的问题是如何选择美国人恫吓的措词,而不会引火烧身。他知道总统有可能轻易地怀疑是他——外交部长向美国人建议那种恫吓的。偏执狂是不讲逻辑的。许多无辜的人死去了,他们的家人与他们一同死去,其缘由就是热依斯的某些灵感性的怀疑。
两个小时之后,当他回到他的轿车里时、他宽慰了,含着笑容,但感到迷茫。
使他宽慰的理由很简单。当时他的总统相当放松,态度和蔼。他赞许地听取了塔里克·阿齐兹对他的日内瓦之行的激动的汇报,还有在他与人们交谈时他所感受到的对伊拉克处境的广泛同情,以及在西方出现的越来越强烈的反美情绪。
他理解地点点头,当塔里克愤怒地谴责美国的战争贩子们时,以及当他最后发完了怒火而提到了詹姆斯·贝克确切地对他说过的话时,期待着的来自热依斯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