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的努力。他们的鉴定结果是,那些骨头是属于一个身高6英尺差一点点的男人,几乎可以肯定他体力强壮。
骨骼上没有裂痕,也没有也许是致死的任何伤痕,因此推测可能是冻死的。
牙科医生们对那副牙齿引起了兴趣:整齐、洁白、平整,没有一处蛀牙。他们推算那个年轻人的年龄应该在25至29岁之间。
科学家们测试了那些身外之物。碳-14化验表明,那些有机物——鹿皮、皮带、皮帽,可以追溯到1875年左右。
久久未能解开的谜团是箭筒、箭、弓和斧子。同样的化验证明这些物品是近年的。已被接受的结论是一个土著美洲人的团队最近去参观了那个洞穴,并把他们的战利品留给了那个多年前死在那里的人。
那把猎刀已被重新擦亮和恢复了原状,根据骨质刀柄确定了它的年代后赠给了英格尔斯教授,他把它挂在了他的办公室里。警长讨取了那支来复枪。它也被精心恢复了原貌,并被挂在了警长办公室后面的墙上。他打算退休时带走它。
“愿死者复活。阿们。”
这时候,等待在旁边的那两位教堂司事重新挥起铁锹把泥土铲进墓穴之中。牧师对那位惟一的送丧人说了几句话,拍拍她的手臂,匆匆离开去教堂的内殿避寒了。
她没有动。
在医院里经那个姑娘作了惟一的、单方面的事实陈述之后,那场追捕渐渐停止了。新闻媒体曾指望那个男人肯定是连夜骑马翻过大山消失在怀俄明州的茫茫荒原之中,留下她在山洞里等死。
教堂司事们填满墓穴,很快用石块在地上搭起边界,并往界内倒入了4袋沙砾。
然后他们朝姑娘抬了一下皮帽子,带上铁铲离开了。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静静地走上来站到了她身后的一侧。她仍然没有动。她知道他在那里,也知道他是谁。
他摘下帽子,拿在了手里。
“我们永远没能找到你的朋友,皮基特小姐。”他说。
“没有。”
她持着一枝花,一枝单一的长梗红玫瑰。
“我猜想我们现在永远不会找到他了。”
“不会。”
他从她手指间拿过那枝玫瑰花,走上几步,弯下腰,把它插在了坟墓上。墓基的头上是一只木制十字架,是由雷德洛奇的善男信女们捐赠的。在刷上清漆之前,一位当地的手工艺人已用烙铁在木头上烙了几行字:
那人直起腰来。
“还有事情要我帮你吗?你要搭车回家吗?”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有车。”
他重新戴上帽子,帽檐朝她倾斜着。
“祝你好运,皮基特小姐。”
他走开了。他的汽车,那辆刷着县警察局标记的汽车,停放在公墓地外面。他抬起眼睛,向西南方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熊牙山脉的群峰望去。
那姑娘又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她转身走向大门。
从山峰上过来的一阵微风吹到了她身上,掀开了那件长长的棉大衣,显露出她那已有4个月身孕的肚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