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
2名负责查验英国和欧盟护照,8名负责其他国家的。他的其中一位助手已经向他们作了简单的情况通报。移民局与海关之间时常配合工作,不管怎么说,这次情况通报给平凡厌人的上午增添了一分小小的额外激动。头等舱旅客中只有4位是英国人,其余是泰国人或澳大利亚人。这4位英国公民只花了几秒钟时间就经过了必要的检查柜台,当第三位收回他的护照时,那位移民局女检查官抬起头朝那块幕墙玻璃轻轻地点了点。比尔·布特勒手里拿着那封信。奶油色丝质西服,只有一位旅客,是雨果·西摩。布特勒快速地向手里抓着的一只小型通讯器说了几句话。
“现在出来了。奶油色丝质西服。鳄鱼皮公文箱。”
兰吉特·古尔·辛格是一位锡克教徒。他也是曼彻斯特大学的一名艺术大师和一名海关官员,属于缉私队。那天上午的某一位观察者将会发觉他的第一种情况,但不会发觉他的另两种身份。他在护照检查卡口后面的走道里,手里拿着一把长柄簸箕和一把扫帚。他从塞在他的右耳孔里的一只不比助听器更大的耳塞里接听到了这条信息。几秒钟之后,一套奶油色西服从他那低垂的头边晃荡着经过了。
辛格关员注视着这位商人消失在走道中途的那个男士洗手间里了。他轻轻地对着他的左边袖口咕哝了一番。
“他直接进入了那间男厕所。”
“跟着他,看他干什么。”
锡克教徒进入洗手间,把里面的一些废弃物扫进了簸箕。那个身穿奶油色西服的人没有进入一只大便分隔间,而是在洗手。古尔·辛格取出一块抹布开始擦抹台盆。另一位没去注意他。锡克教徒继续忙着他那低人一等的工作,但他留心检查了一下那些大便隔间里是否隐藏着另一个人。这是一次碰头、一次交接吗?当他仍在擦洗时,那位商人烘干双手,提起公文箱离开了。没有发生碰面。他报告了比尔·布特勒。
这时候,在非英国公民检查柜台后面的其中一位护照查验官朝着从他面前经过的一个形象不佳的嬉皮士点点头,并朝那块玻璃墙抬起了眼睛。布特勒接收了这个信号,用他的通讯器打了一个电话。在通往海关大厅的走道上,一位年轻的女士似乎是从飞机上下来的,但实际上不是,看上去好像是在系紧鞋带,但她抬起头,注意到了她前面牛仔裤和斜纹棉布衬衣,并开始跟了上去。
雨果·西摩进入走道后发觉自己再也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混在一大帮经济舱旅客群中。比尔·布特勒想,他是在消磨时间,把自己混人到人群中。但为什么他要穿这种显眼的西服?这时候,那只匿名电话打过来了。布特勒从他的通讯器里接听了由总机报告的情况。
“美国口音,”总机话务员说,“追踪到一个穿牛仔裤和斜纹棉布衬衣的加拿大嬉皮士,蓄着一头脏兮兮的长发和一把胡子,但他在他的那只帆布背包里装着一票货。然后挂断了。”
“我们盯上他了。”布特勒说。
“动作迅速,头儿。”那羡慕的总机话务员说。布特勒沿着公众所不知道的廊道快步走向另一面玻璃墙后面去占据位置,但这次是海关查验区域,尤其是没有物品申报的绿色通道。假如随便哪一个疑犯会走向红色通道,那将会是一次真正的惊奇。
他对刚才打过来的那个匿名电话很是高兴。它符合格式。那个嬉皮士是一个掩护,是明显的形式。那位令人尊敬的商人实际携带着货品。一个不坏的诡计,但这一次,多亏那位失眠的鼻子灵敏、目光敏锐的尽责的公民,这个诡计行不通了。
来自曼谷的行李将由6号皮带机输送过来,现在已有200多人围在那里了。大多数人已从大厅的尽头推来了行李车。旅客中站立着西摩先生。他那只真皮硬框旅行箱已在第一批行李中出现了,但他刚才没在那里。头等舱的其他旅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