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波拉德怀着好奇心望着斯坎内特。这家伙像万宝路香烟广告上的那个壮汉一样英俊,只是由于日晒和酗酒的缘故,他的皮肤变得通红,体格更加粗壮。他说起话来带有南方人那种迷人的拖腔,不仅很滑稽,也很危险。不少女人爱上了这样的男人。纽约有过几个警察,长着同样的相貌,征服起女人来就像强盗一样。你派他们去调查谋杀案,过了一个星期,他们却安抚起那守寡的妻子了。细想起来,吉姆·洛西便是这样一个警察。波拉德从未交过这种好运。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波拉德说。他想让斯坎内特当着目击者的面,在协议书上签字,并收下支票,以后迫不得已时,制片厂可以告他勒索钱财。
斯坎内特在桌旁坐下。“有笔吗?”他问。
波拉德从公文包里取出钢笔,填上了每月2万美元。斯坎内特眼看着他填写,然后乐滋滋地说:“如此看来,我本可以拿到更多的钱。”接着,他在三份协议书上签了字。“我什么时候离开洛杉矶?”
“就今晚,”波拉德说,“我把你送上飞机。”
“用不着,谢谢,”斯坎内特说,“我想我还是开车去拉斯维加斯,拿这张支票去赌博。”
“我要监视你的,”波拉德说,他觉得他现在应该显得强硬一些,“我要警告你,要是你再出现在洛杉矶,我就让警察局以勒索钱财为名逮捕你。”
斯坎内特的红脸喜笑颜开。“我倒很喜欢你这样做,”他说,“我会像阿西娜一样名扬天下。”
那天晚上,监视小队报告说,博兹·斯坎内特已经走了,不过又住进了贝弗利希尔斯大酒店,还说他把5万美元的支票存入了他在美洲银行的帐户上。在波拉德看来,这说明了好几个问题。一是斯坎内特有势力,因为他住进了贝弗利希尔斯大酒店;二是他根本不把达成的交易当作一回事。波拉德向博比·班茨报告了这一情况,请求他的指示。班茨叫他不要声张。协议书给阿西娜看过了,好让她放心,动员她回厂工作。班茨没有告诉波拉德,阿西娜当着他们的面放声大笑。
“你可以让银行停止兑付那张支票。”波拉德说。
“不,”班茨说,“他一兑成现金,我们就上法院指控他犯有欺诈、勒索等罪。我只是不想让阿西娜知道他还在城里。”
“我将加强对阿西娜的保卫工作,”波拉德说,“不过,要是斯坎内特发疯了,真想伤害她,那也不管用。”
“他是虚张声势,”班茨说,“他第一次没有伤害她,现在怎么会真下手呢?”
“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波拉德说,“我们破门进到他房里。能猜出我们搜到什么了吗?一罐硫酸。”
“哦,该死,”班茨说,“你能报告给警察吗?也许可以报告给吉姆·洛西。”
波拉德说:“家中藏酸液并不犯罪,破门而入却是犯罪。斯坎内特可以把我送进监狱。”
“就当你什么也没告诉我,”班茨说,“我们也没进行这次谈话。把你知道的都忘掉。”
“一定,班茨先生,”波拉德说,“我提供这些情况,甚至也不跟你收费。”
“多谢,”班茨以讽刺的口吻说道,“保持联系。”
斯基皮·迪尔向克劳迪娅介绍了情况,并本着制片人可以吩咐编剧的原则,向她作了指示。
“你一定要千方百计地讨好阿西娜,”迪尔说,“你要卑躬屈膝,你要大哭大叫,你要神经失常.你要让她记住你作为她真挚的朋友和同事,为她所做的一切。你必须让阿西娜回来拍片。”
克劳迪娅跟迪尔比较随便。“为什么叫我呢?”她冷冷地说,“你是制片人,迪塔是导演,班茨是洛德斯通的厂长。你们去讨好她吧。你们比我有经验。”
“因为这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