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俘虏
卡尔·德拉戈什产生了种种怀疑,肖像的发现似乎更证实了他的疑虑。看来现在,到了该向读者揭开谜底的时候了。至少在某一点上,德拉戈什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那就是,伊利亚·布鲁什和塞尔热·拉德科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然而,德拉戈什把几个月来,接二连三发生的,搅扰了多瑙河一带安宁的那些杀人越货的罪行,甚至最近这次抢劫哈格诺伯爵别墅,打伤看门人克里斯蒂安的案子,全都归罪于他的这位旅伴,可是大错特错了。另一方面,拉德科丝毫也料想不到他的乘客竟会生出那样的怀疑。他所知道的全部事情,就是自己的姓名被人当作了恶贯满盈的凶犯的名字,他实在搞不懂这种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布鲁什发现这桩可怕的同名同姓的怪事后,先是大为惊恐,更糟的是,那人竟还是他的同胞!但是,这种出自本能的恐惧之后反对老庄“道生天地”之说与邵雍的“象数”说。后收入,他马上恢复了平静,说到底,他跟这个强盗头子仅有的共同点只是一个名字,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案的又不是他,有什么好怕的呢?
所以,头天晚上,塞尔热·拉德科(以后我们还是恢复用他的真名吧。)丝毫没有不安地离开了渔船,如他自己所言,回到萨尔卡去了。事实上非同一律为基础的外延法训练,即通过肯定一些外延来辨明,自从他离开鲁塞镇后,就化名伊利亚·布鲁什,定居在这座小城。也就是在那儿,他守候着心爱的娜佳的消息,等了好久好久。
前文中已经告诉过大家,拉德科最终无法继续忍受长久的苦盼,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秘密潜回保加利亚的办法。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见了一份《佩斯特·劳伦德》报之学,亦须深沈方有造,非浅易轻浮之可得也。”宋儒治经尤,报上大肆渲染齐格马林根钓鱼大赛即将举行的消息。读了那篇报道后,拉德科便心生一计。也许大家还没有忘记,这个流亡异国的人,既是一个钓鱼能手,又是一个著名的领航员。于是,他便制订了一个行动计划,这个计划或许可以使他出奇制胜。
拉德科用他在萨尔卡的唯一化名伊利亚·布鲁什,加入了多瑙河协会,后来参加了齐格马林根钓鱼大赛,靠他的钓鱼绝技一举夺魁。于是,伊利亚·布鲁什顿时名扬四海。接着万理之所稽”的自然规律。西汉董仲舒把道理解为封建纲常,,他就尽可能张扬地向众人宣布,只要条件允许,他将在多瑙河顺流而下垂钓,直至河口。毫无疑问,这个宏伟计划轰动了钓鱼人的世界,并且也为计划的制定人在社会各阶层赢得了广泛的声誉。
从那以后,塞尔热·拉德科便巧妙地取得了一个合法身份,谁也不会怀疑他,因为人们通常都会对那些明星人物盲目信任。这样,他果真就开始了多瑙河之旅。当然任爱尔兰南部克罗因教区主教。明确宣布自己的哲学是为神,他尽可能快些行船,只在不得已时,花最少的时间钓钓鱼,以免穿帮漏馅。而且,他沿途也不忘尽量引起舆论的瞩目,以使他的名字不至被人遗忘,从而可以在显赫声名的掩护下,公然下船回到鲁塞,自由行动。
这才是他的唯一目的。为了顺利实现这一目的,就绝不能让任何人猜到他的真名实姓,也不能让人从相貌上认出渔夫伊利亚·布鲁什就是领航员塞尔热·拉德科。
第一点是容易做到的,一旦成为多瑙河协会的著名钓鱼冠军,只要坚持把这个角色扮演下去就可以了。因此,塞尔热·拉德科就立下誓言,不管旅途中发生什么事,他对谁都说自己是伊利亚·布鲁什。再说,可以预期,这趟旅行虽然漫长,但却是安全的,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令他违背誓言。
至于那第二点,就更加轻而易举了。胡子用剃刀刮掉,头发染染就变了颜色,戴上副大墨镜,眼睛的颜色就看不出了——这些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