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没有那方面的才能,而他的继父是个银行家。”
金发男子站在那里不动声色。“这么说,他的两个父亲都与钱有关系喽?”
“怎么,你知道了?”爱新问道。
“当然。海因列希·克罗森的儿子嘛。我看,我们不必再互相欺骗了,赫克洛夫特太太。”
“我早就知道你在撒谎,约安·冯·泰波尔。没想到你也知道我在撒谎。”
“坦率地说,我是刚刚知道的。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设个圈套的话,很抱歉,我把它破坏了。可是话又说回来,我敢肯定你知道这里面的风险。”
“是的。我知道。”
“可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你一定考虑过后果。”
“我考虑过。不过,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我的前一次行动的后果才算公道。如果你知道了,也许我们之间能够达成一项和解协议。”
“真的吗?那么这项协议包括什么呢?”
“放弃日内瓦行动。解散狼穴。”
“就这些?”金发男子笑了,“你疯了。”
“假定我告诉你我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详细说明了我处于三十多年的一个弥天大谎。我在这封信中说明了参与者的身分和战略,他们的名字,家庭和开户银行。”
“这样做就把你儿子毁了。”
“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会第一个同意我的作法的。”
冯·泰波尔把双臂抱在一起。“你说‘假定我告诉你……’你的那封信。好了,你已经告诉我了,恐怕我得这么说,你写了一些你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所有的法律条文我们都考虑到了。你以为知道的那点实情其实少得可怜,人们会说这是被官方监视的一个疯老婆子在信口雌黄。不过,说这些太离题了。你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
“你并不知道。”
“听我说,”冯·泰波尔说。“我们有你写的每一封信,每一份遗嘱,每一份法律文件的复制件……连你在过去的五年中打过的每次电话的主要内容我们都掌握。”
“你们有什么?”
“在你们国家的联邦调查局里,有一份代号为‘该死的大娘’的档案。根据《情报自由条例》,这份档案不能销毁,因为它涉及国家的安全。没有人知道它何以会涉及国家安全,但事实的确如此,而且还不止如此。那份档案还存贮在中央情报局,国防部情报局和陆军参谋本部第二处的电脑系统里。”冯·泰波尔又笑了。“到处都有我们的人,赫克洛夫特太太。难道你还不明白?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你应该知道这些;你留在世上也无济于事。你阻止不住我们。谁也阻挡不住我们。”
“你们会被阻止住的,因为你们撒谎!你们历来如此。一旦谎言败露,你们就杀人。你们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谎言具有笼统作用,死亡常常是解决那些妨碍工作进程的棘手难题的灵丹妙药。”
“你说的难题就是人。”
“无一例外。”
“你真是卑鄙透顶。你是个疯子!”
金发杀人凶手把手伸进茄克口袋里。“你这样反倒使我下手更痛快些。”说着,他掏出手枪。“还有一个女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的任性劲儿并不比你差。我把一颗子弹送进了她的脑袋——就从车窗开的枪。那是在夜里。在里约热内卢。她就是我母亲,她也叫我疯子,说我们的工作卑鄙。她从来没有领会到我们事业的必要性——它的妙处。她要捣乱。”
金发男人举起了枪。“有几个老头子——那个婊子忠实的情人——还怀疑是我杀的她,自不量力地要控告我。你能想象得出吗?打击我。听起来象煞有介事。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控制着法庭。谁也阻止不住我们。”
“诺勒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