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的,有着铁一般的纪律的人。直到曼弗拉第和她儿子开始联系时,我们才第一次得到了消息。”法尔肯海姆打了个寒喋。“卑鄙的是她竟同意毁掉自己的孩子:赫克洛夫特什么也不知道。”
金发男子大笑道:“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大名鼎鼎的谍报小组竟是一群傻瓜组成的。”
“你真这样想?”
“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守候的不过是赛马场上一匹下错赌注的马!”
“什么?”
“三十年来,你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什么内情也不知道的人身上。那个婊子只知道她和她儿子参予的是一项赎罪的义举。她从未对此产生过任何怀疑!”冯·泰波尔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那次的里斯本之行,”他接着说,“是海因列希·克罗森狡诈的安排。悔悟的罪人变成了一个致力于神圣事业的圣人。这也许是他一生中一直玩弄的把戏吧。连他最后下达的一系列指示她也不是马上赞同的。倒是她的儿子自己认识到他那殉难的父亲的正义事业,相信了他遗嘱中的话,才奋不顾身地要实现父亲的遗愿的。”冯·泰波尔抱臂靠着桌子,手里拿着那支手枪。“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谁也做不到这一点。日内瓦密约对此事的看法是绝对正确的。第三帝国盗窃的那笔钱只不过是传说。日内瓦银行的钱和那个德意志真正的儿子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法尔肯海姆瞪大眼直勾勾地望着约安。“她对此一无所知?……”
“绝对一无所知!她是个理想的傀儡。甚至精神上也是个傀儡。当海因列希·克罗森以圣人的面目出现时,她又一次相信了他。她曾经是那个人的妻子,而不是那个纳粹分子的妻子。”
“这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赫尔·奥伯斯特轻声道。
“起码是这样。”冯·泰波尔同意地说。“她完全按那封信的指令行事了。把每个可能发生的意外都考虑到了。包括伦敦一家医院开的一张男婴死亡证书。任何与克罗森有关的东西她都销毁了。”金发男子又大笑起来,那声音叫人听了不知所措。“所以,你这回明白了?你们可不是狼穴的对手。”
“你们的狼穴,不是我们。”法尔肯海姆把目光转向别处。
冯·泰波尔止住了笑,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是从那老头的眼神里发现的——一闪而过的,阴郁的,诡秘的神情。“看着我的眼睛!”他叫道。“看着我!”
法尔肯海姆移过目光。“什么事?”
“我刚才说的情况……你早就知道。你知道。”
“你指的什么?”
冯·泰波尔掐住了老人的喉咙,“我说到他们认为可能要发生的事,说到那份死亡证明书!伦敦一家医院的证明书!你以前听说过!”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法尔肯海姆发抖的手抓住金发男子的手腕,因为约安掐得他太高。他的声音显得很刺耳。
“我认为你明白。刚才我说的每一件事你都感到吃惊,是吧?可事实上你并不吃惊,是装的。你对那家医院,那个死亡证明书没有一点反应,这说明你以前肯定听说过!”
“我什么也没听说过。”法尔肯海姆感到透不过气来。
“你听说了。”冯·蒙波尔用手枪在筋赫尔·奥伯斯特脸上划了一下,脸被划破了一道。“你来的这套比起以前的你差远了。你已经老朽了,脑子也迟钝了。你刚才的说话漏洞太多,你停顿的也不是地方,我的将军阁下。”
“你这个疯子……”
“像这个骗子。而且是个不高明的骗子。叛徒!”他又用枪管在奥伯斯特脸上划了一道。血立刻从划破的地方涌了出来。“关于她的事你在撒谎!……天哪,你明白自己在撒谎!”
“没有……绝对没有。”
“确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