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应?”
“我没容他多考虑,”柯立清说,“我只告诉他,怀代表冯·泰波尔一家。为什么鲍德温要到纽约去阻止他呢?”
“我搜集到了一些有关材料。上面说鲍德温操纵一个布拉格之外的机构,称作军方谍报部六处。很多人讲他只忠于出价最高的买主。他向许多人出卖情报,直到他们内部的人开始怀疑他。他们枪毙了他,却没有对他起诉,因为他们还不十分肯定性出卖情报这件事。他扮演了一个双重间谍的角色,并以此作为保护伞。还说他正在发展一个双重的间谍网。他还知道与诺勒有来往的所有英国人的名字,显然他威胁他的上司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就会把那些名字公诸于众。他坚持说自己是无罪的。只是他太忠心耿耿了,工作太出色了,才惹出这场祸的。”
“这和赫克洛夫特有什么关系呢?”
“要了解鲍德温,首先要看他的过去。他很有才能,他提供的消息郁是最可靠的。他除了曾经是个特殊的信使外,还是个跟踪专家。在布拉格时,他听到人们谣传说有一大笔钱存在日内瓦银行,那是纳粹的赃物。这种谣传虽然自柏林政府下台前后一直流传着,但这一次的流言中提到了克罗森的名字。这也还不足以使一般人感到惊奇。克罗森是第三帝国的天才理财家。但是,鲍德温却将这种谣传分析得恰到好处。这是他一贯的工作作风。”
“他重新审查了他作信使时的档案?”柯立清打断他,问道。
“正是这样。重点查了财政部的档案。他查出财政部曾几百次向银行挤提现款,仅曼弗拉第经手的就有几十次。一经查到曼弗拉第的名字,剩下的就是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了。那些我都小心地分散存放在银行里。不料,他的工作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乱了。他听说曼弗拉第正在和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叫赫克洛夫特的美国人联系。这是为什么?他调查了赫克洛夫特其人并发现了他的母亲。”
“她离开克罗森实际上是曼弗拉第的主意,对吗?”柯立清又插嘴道。
丹尼森点点头。“从—开始,他就使克罗森确信爱新必须离开德国。她可以带上自己的一笔钱移居到美国金融界的圈子里。这样做对他们更为有益。克罗森说服了她,她接受了这个安排。但是,她如何出走以及今后的一切却都是曼弗拉第一手安排的。”
“那个妖魔温厚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不择手段的阴谋。”柯立清又说。
“没有他那慈祥无邪的外表做掩护,我怀疑他不可能不暴露。不过,说是他的图谋也还有点不太相当。曼弗拉第的兴趣只在钱上,这是他唯一希求的权利。他只是个愚蠢的死硬伙伴,他的真正目的是想控制将在苏黎世组成的临时机构,这也就是我们干掉他的主要原因。”
“鲍德温对这些事知道多少?”
“搞不清楚。但是,不管他掌握多少情况,这些情况都成了他在英国谍报机关面前为自己辩护的根据。你知道吗?事实上他并不是什么双料间谍,他的自我表白是真实的:他是情报部六处驻布拉格的—个非常得力的谍报员。”
“他和曼弗拉第联系过吗?”
“联系过。他向曼弗拉第暗示了他掌握的有关日内瓦的情况。不科他来迟了一步。就这些。”
金发男子笑着说:“我可以想象出他们两人会面的情景:双方兜着圈子了拼命想要套出对方的真情。一个千方百计要得到情报;另一个知道自己面临着潜在的危险局面,不遗余力地要保住秘密。他们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一如其本性,曼弗拉第食言了。他和赫克洛夫特会面了,并把一些情况泄露给他,致使我们对鲍德温的看法有所改变。他对此一直守口如瓶。如果那时你丈夫刺杀彼得·鲍德温时被捕,那个曼弗拉第的马脚就可能一点也露不出来。他能仍在充当那个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