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人回答:“暴力行为每时每地都在发生。”
“那么,为什么没人调查这些呢?为什么报界不揭露这些事呢?为什么这种事还能保住秘密呢?”
“有谁真正关心这些孩子呢?”上校说。“何况他们还是纳粹分子的孩子。”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当时还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啊。”诺勒又转向贺尔汀,“今晚我看到的都与这有关吗?你们必须互相保护,对吗?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吧?”
“人们管我们叫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孩子,”冯·泰波尔的女儿说。“我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我不明白。”诺勒直言不讳地说。
“这没什么关系,”老人这说边慢慢站起来。诺勒想,他一定在试图达到自己原来的高度。“您不属于前面提到过的那两个组织中的任何一个。您使我们相信了这点。这才是最重要的。贺尔汀,你满意吗?”
“嗯。”
“还有别的事想告诉我吗?”
贺尔汀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满意了。”
“那么,我也满意了。”上校把手伸给诺勒。“承蒙您登门拜访,不胜荣幸之至。目前我在此隐居,不想张扬出去。至于道理嘛,贺尔汀会跟您解释的。所以,如果您能保守秘密,老夫将不胜感激。”
诺勒和老人握手时,心里顿时一惊。这只手竟如此有力,他对老人说:“我能不能希望您也替我保密呢?”
“君子一言。”
“君子一言。”诺勒也回了一句。
诺勒和贺尔汀坐在车里谁也没有发言。车灯的光束掠过漆黑的原野。诺勒坐在驾驶座位上,贺尔汀坐在他旁边;她不时疲倦地点头给诺勒指点着道路。喊叫声没有了,那刻不容缓的改变方向的厉声命令也听不到了。看来,贺尔汀和他一样,经历了一晚上的狂奔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黑夜尚未过去,他们必须抓紧时间接着谈。诺勒发话了。
“让他见我这件事很重要吗?所有这些都有必要吗?”
“完全必要,必须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相信你不是敖德萨或者复仇团的人。”
“你是否解释清楚点,这是什么样的两个组织?听上校的口气,好象我应该了解它们。可非常遗憾,我的确对它们一无所知,连上校的话我也没真正听懂。”
“这是两个丧心病狂的恐怖组织。它们互相把对方视为不共戴天之敌。但是,他们的相同之处是都很猖狂,都追踪我们这样的人。”
“我们?”
“对。我们所有前纳粹要人的孩子。他们要掌握我们的行踪。”
“为什么?”
“敖德萨想使纳粹党死灰复燃。现在,到处都有敖德萨的信徒。”
“真的吗?他们真的在搞复辟活动吗?”
“千真万确。而且,他们活动得很厉害。敖德萨扩充实力的方式很多,从敲诈、欺骗到使用暴力,他们纯粹是一伙暴徒。”
“那么,复仇团又是怎么个组织?”
“复仇团顾名思义就是复仇。最初,它是由集中营的幸存者组成的团体,他们搜寻那些虐待狂和刽子手,那成千上万尚未受到应有审判的战犯。”
“那么,这是个犹太人的组织喽。”
“复仇团里边有犹太人,但是他们只占少数。以色列人自己成立了组织,以和作为根据地。从大体上讲,复仇团是个左派组织,许多人认为它被克格勃控制了;还有些人认为第三世界的革命者倾向于这个组织。总而言之,这个组织刚成立的的复仇宗旨早已变成了另一种货色。复仇团成了恐怖分子的天堂。”
“他们为什么要追踪你们呢、”
贺尔汀在月光下注视着诺勒。“想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