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理解您的话。”
“如果您要涉及我们家庭的事情,应该去找我弟弟约安,什么事都是他拿主意。我母亲去世后,他带我们离开了南美洲。他才是您必须找到的冯·泰波尔。”
诺勒真想朝她大喊几声蠢货,但他抑制住了自己,只轻轻地舒了口气。一种厌倦的、遭受了挫折的感觉向他压来,他必须避开这个家庭中的约安·冯·泰波尔,而又不能把原因告诉柯立清·博门特。
“他在什么地方?”他随便问了一句,并不想得到答复。
“我不知道,他为《卫报》工作,在欧洲。”
“欧洲什么地方?”
“那我怎么知道,他哪儿都去,流动性很大。”
“我听说最近有人在巴林看到了他。”
“这么说您比我知道得还多呢。”
“您还有个妹妹。”
“她叫贺尔汀,在巴黎的什么地方。”
所有的孩子都将受到审查……然后再作决定。
约安已经审查过了。结论是——其正误且不谈,取消他继承日内瓦遗产的资格。因为他的背景复杂,会吸引注意力,这是不允许的,他们也担负不起这责任。至于这位坐在皮跪垫上的奇特的美人,即使她自己觉得不同于她的弟弟,也会因不够享有继承遗产资格而被日内瓦密约所淘汰。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不自觉地想到了巴黎的冯·泰波尔。
诺勒心不在焉地伸手摸着香烟.此刻,他的思绪又被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所占据。她是巴黎一家出版社的译员。诺勒聚精会神地思考着,恍恍惚惚觉得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在干着什么。于是,他收回了注意力,瞧着柯立清·博门特。
海军中校的妻子从跪垫上站了起来,把腰部以上的钮扣全解开了。她慢慢地把丝裙的上身扒向两侧,整个胸部完全袒露出来了,接着,她用两手把裙子一直撩到大腿根处,攒成一个团儿,直挺挺地站在诺勒面前。
他似乎闻到一股香气,仿佛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这种带有感官刺激性的香水同看到她那裸露的肉体一样惹人恼火。
柯立请坐在他身旁,把裙子撩过了腰,整个身体抖个不停,她呻吟着,搂住他的脖子,使诺勒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让他的嘴唇挨接着自己的嘴唇。她张着嘴,好象在等着他的吻。她急剧地喘息着,到处吻着诺勒,从嘴里喷出一股掺杂着口水的热气。她把手放在他裤子上摸索着……
忽然,她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发狂地呻吟起来,一下子抱紧了他。
她移开吻他的嘴唇,柔声说:“明天我要去地中海,找那个我厌恶的人。您什么也不要说,今天晚上如我的愿吧,就今天晚上。”
她轻轻地挪了挪身体,嘴唇泛着光,闪着两只大大的,看起来有些狂躁的眼睛。她慢慢地从他身上移开她那洁白的躯体。她的冲动劲头儿平定了些,抖得也不象刚才那么厉害了。她从诺勒腿上拿开自己光洁的大腿,然后站了起来。接着又把诺勒的头揽到腰间,抓住他的手。
诺勒顺势站了起来,拥抱了她。
随后,柯立清拉着诺勒的手,俩人—起朝卧室的门走去。
在他们进入房间的当儿,他听到了那个响亮且单调的口音怪腔怪调地讲了下面的几句话。
“约安说过,说不定哪天会有人来谈一件非常奇怪的计划。要我好好款待他,记下他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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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