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么做是很危险的,这也是绿里之所以那么宽的原因,因为如果你沿着正中间的路线径直走下去,你就不会被牢房里的犯人够到。当时“总统”并没有对珀西出手,不过我记得当时我觉得,如果珀西离开阿伦·比特伯克太近的话,也许就会出事。那次不过是给珀西的一个教训罢了。
唉,“总统”和酋长都走了,可野小子比利·沃顿住了进来。他比“总统”和酋长的脾气都要坏得多,没法比,而且他也见识过整个过程,正希望有机会自己也登台亮相。托珀西·韦特莫尔的福,这机会正中他下怀。
“嗨,德尔!”珀西喊着,似笑非笑的样子,一边也走上绿里,跟在布鲁托尔和德拉克罗瓦后面,走得离沃顿这一边非常近,而且自己都没意识到。“嗨,你这个蠢蛋狗屎,我可不是开玩笑!你们这全是在——”
沃顿起身下床,一步窜闪到牢房铁栏边,我当看守以来还从没见过如此迅速的动作,甚至布鲁托尔和我后来在少管所里工作时所见的那些运动型年轻人都不如他。他的胳膊倏地伸出铁栏,一把抓住珀西。他先是抓到宽松制服的肩部,接着就扼住珀西的喉咙。沃顿把他像猪似地朝自己牢房门边拽,而珀西则像屠宰场的猪一样发出长长的尖嚎,我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人之将死的绝望神情。
“乖一点好吗?”沃顿低声说道,他一只手松开珀西的脖子,在珀西的头发间摩挲着。“真软!”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就像女孩的头发。实话说,我宁愿操你而不操你的妹子。”他还真的吻了吻珀西的耳朵。
珀西曾经因为德拉克罗瓦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裤裆而把这名犯人一路打到区上来,这件事大家还记得吧。我想,这时珀西肯定清楚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他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但他绝对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脸颊上的疤痕像胎记似地暴突着,眼睛瞪得老大,眼眶湿润了,他抽搐着的嘴角边还淌下了一行唾沫。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我敢说,发生和结束总共不到10秒钟时间。
哈里和我走上前去,两人都举起了警棍。狄恩还拔出了手枪。但是,事态没有再发展下去,沃顿放开珀西,往后退下,一边把双手举过肩膀,咧嘴冷冷地笑着,“我放手了,我们只是闹着玩,我已经松开了,”他说道,“我没伤着那小伙子头上的一根毛发,所以你们别再把我赶去那间该死的软扑扑的房间。”
珀西·韦特莫尔飞奔着跑过绿里,蜷缩到另一边那间紧锁的空牢房大门边,急促而大声地呼吸着,听上去就像在抽泣。他终于尝到了教训,知道要走在绿里中央,避免被犯人抓着,要躲开那噬人的嘴巴和善于攫取的爪子。我想,这个教训会比我们在演习之后给他提出的建议更长久地刻在他记忆中。他一脸吓呆了的表情,宝贝头发凌乱地竖着,自打认识他以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头发,完全是刺拉拉的,纠缠在一起。
他看上去像被人奸污后刚挣脱身子的样子。
有那么一会儿,一切都停止了,一片沉寂,只有珀西抽泣般的呼吸声。
打破僵局的是一阵咯咯的笑声,它如此突兀,又那么疯狂,完全把人给镇住了。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沃顿,但不是他。是德拉克罗瓦,他站在牢房敞开的门口,手指着珀西,那只老鼠站在他的肩头,德拉克罗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却又很邪恶的男巫,满心的鬼点子。
“瞧瞧他啊,尿裤子喽!”德拉克罗瓦嚎叫道,“瞧瞧这大块头干的好事!老用警棍打其他人,,可只要有人碰碰他,他就会像小毛头一样尿裤子的!”
他笑着,用手指着,把他对珀西的所有恐惧和仇恨都通过嘲弄的大笑给发泄了出来。珀西瞪着他,好像没法移动身子,没法说话的样子。沃顿走回牢房的铁栏旁,低头看着珀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