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
公室见他,我只好到他家去了。”
“去打他的鼻子?”治安推事说,“你也许遭到了严重诽谤,但暴力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天哪,不,阁下,”查德威克惊讶地说,“我根本不是去揍他的。我是想跟他理论,要求他核对证据。我认为这会使他明白,他写的东西与事实根本不符。”
“哦,”治安推事饶有兴致地说,“动机终于来了。那你到他家去请求他了?”
“我确实是这么做的,阁下。”查德威克说。他清楚,和公诉人一样,他在被告席上发言前未经宣誓,因此不会受到盘问。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理论呢?”治安推事问道。
查德威克的肩膀垂了下来。“我试过,”他说,“但他用与报馆同样的方式对待我,蔑视我、不理我。他知道我是一个小人物,微不足道,无法与强大的《星期日信使报》抗衡。”
“后来呢?”治安推事问道。
“我承认我当时是冲动了,”查德威克说,“我干了不可原谅的事:我打了他的鼻子。在我的一生中,就那么一瞬间,我失去了理智。”
说完他就坐了下来。
这位朋友呀,治安推事心里想道,就像飞上半空的玩具飞机一样失去了控制。他不禁想起几年前有一次,他因为在其他法庭上作出的某个判决,受到媒体粗暴无礼的对待。他当时气极了,事后一切也都证明,他当时的判决没有错。现在,他大声宣布:“这是一起非常严肃的事件,法庭应接受你的申诉。即便你那天上午从家里去汉普斯特德时,心里没有诉诸暴力的想法,可是,你确实在布伦特先生的家门口打了他。以社会公德论,我们不能允许一个公民随便去打国家级报纸记者的鼻子。罚款一百英镑,外加五十英镑诉讼费。”
在比尔·查德威克填写支票的时候,记者席上已经空无一人,他们都急着去打电话和叫出租车了。从法庭的台阶走下来时,他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转过身来,发现盖洛德·布伦特站在他面前,已经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你这个混蛋,”记者说,“你不可以在法庭上胡说八道。”
“我其实可以,”查德威克说,“在被告席上时,是的,我可以。这叫作绝对特权。”
“可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布伦特说,“再说,你也不能这样诽谤一个人。”
“为什么不能?”查德威克温和地说,“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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