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早知如此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一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似的不安感袭上心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无法挽救的事似的。
伦子手里拿着叠好的报纸,轻轻地站起身。就在这一瞬间,脚尖又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又会是什么呢?”
伦子收住脚,朝脚下望去,在被子的一端有一个发着白光的东西。她蹲下身子,将其捡了起来。原来是一个镶有金边的耳环,之所以看上去闪闪发光,是因为镶金边部分在外面。
“好像还是有人”
这时,直江依旧还在睡着。
屋里没有任何声响,除非竖起耳朵听,才能隐约听到从阳台上传来的街上嘈杂的声音。难道连呼吸声都被麻醉药给吞噬掉了吗?直江没有发出丝毫睡眠的呼吸声。
伦子手里拿着那个耳环,一直在旁边坐着。
就这样,又过了一小时,直江才醒过来,这时已经快四点了。睁开眼睛时,直江很惊讶地看着伦子,过了一会儿,仿佛才明白过来,于是慢慢地坐起身。
“睡醒了吗?”
“嗯。”声音和平常一样,很低沉,不过很清楚。
“哪儿不舒服吗”
“哦,没有。”
“你还记得我刚才来这儿时的情形吗”
直江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记忆似的,点了点头。
“是院长夫人和护士长让我来看你的。”
“……”
“我怎么回话好呢?”
“就说我说的,没事。”
直江环视了一下床的四周。这时,伦子马上将烟和烟灰缸放到了直江的膝盖上。
“真的是感冒了吗?”
直江点燃一支烟。
“没什么别的病吧?”
“……”
“是非用麻醉药不可的……”
此时,直江的表情稍稍动了下。
这之前,伦子每天都能见到直江。有时白天下班后,晚上还要见面,一天就能见两次。像这次隔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见面,还是头一回。虽说只是两天没见面,直江今天的脸色看上去很不正常。原本苍白的脸显得愈加苍白,而且眼睛也深深地陷下去,平常总是冷冰冰的表情中充满了一种令人难以揣测的不安。
“喂,你最近好像瘦了。”伦子抬头看了看坐在床上尚未完全清醒的直江,说道。
“你不用担心了。”
直江不太高兴地望着窗户,手中的烟灰燃了很长,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伦子看到后赶快将烟灰缸放到烟灰下面。
“这是请内科医生开的感冒药。”说着,伦子把印有东方医院的药袋放在床上。
“现在就吃吗?”
“不,不用了。”
“除感冒外,如果哪儿还有不舒服就请告诉我。你自己是医生,应该懂吧。”
“你哪儿不舒服啊?”
“我哪儿都挺好的。”
“你怎么这样说呢。”
直江把烟灭了,什么都没说,接着抓住了伦子的胳膊。
“不要这样。”
可直江还是想要把她抱起来。
“今天不行,你身体不好,现在不还在休息吗?”
就在伦子低下头想要摆脱时,直江已把她的罩衫掀到肩头,露出了光滑的脊背。
“千万不要,今天是院长夫人要我来的,只是让我来看看你的身体状况。”
“没关系的。”
“我必须得回去啦。”
尽管伦子反抗了,可她的上身已经被直江用胳膊揽在怀里。
“已经四点了吧,不早点回去告诉他们,会被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