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是要见您。”
“什么事?”
“要求说明一下为什么把患者塞进厕所里……”
“你告诉他们不用担心!”
“可是,您不下来很难了结……无论如何您得来一下。”
“……”
“求求您。”
“好,我去。”
电话挂断了,伦子转身向汉子们说:“大夫这就来。”
“本该如此!”
汉子们晃着膀子盛气凌人地坐到候诊室的椅子上。
“肯定是那帮的小子们干的,只要能把事情调查明白,不怕他们不承认。”
警官抱歉似的向伦子说。
停送暖气的门诊室寒气逼人。汉子们有的弓腰抱膀,有的两腿打颤。也许是直江在三楼按动了电梯电钮,电梯指示灯从1升到了3停住了,然后又由3向1降下来。警官和一伙人一起望着指示灯的移动。
指示灯从2降到1停止下来时,一伙人站了起来。这时,电梯的门开了。
直江没穿白大褂,还是刚才那件浅蓝色衬衫。走出电梯,他平静地环视了一下小伙子们,什么也没说,径直向右面走去。电梯附近有个楼梯口,再往前就是门诊部的厕所了。
一伙人同警官鱼贯地跟了过来。直江走进厕所,向倚在门上的救护队员问:“怎么样啦?”
“噢,多少老实些了。”
队员慌忙从脚凳上站了起来,直江蹬上脚凳,从门上方朝厕所里俯视了一下。
“喂!开门……”
厕所里的汉子又喊叫起来,他的声音显然没有当初那么有力了。
直江看他一会儿,然后从脚凳上下来,又看了看手表。
“塞进这里来过了15分钟吧?”
“是的。”
队员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答到。
“还得等一会儿。”直江说完,拧开水龙头冲洗了手,走出厕所。
那伙人又跟在他的后面走回来。尽管他们一言不发,脸上却是阴沉凶恶的。伦子走在最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事态发展。
直江医师似乎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迈开大步走去。过了楼梯口来到电梯前时,他突然停住,转身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那伙人一齐抬头看着直江。
“大夫问你们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说啦。”
警官向那伙人说。
“其实……”一个穿皮茄克的年长一点儿的汉子说,“那醉鬼同我们是老相识,因为一点点小事跟别人打起架来,听说被塞进厕所里了?”
这汉子有点水蛇腰,左颊长个小痣。
“把他关在那种地方,死了怎么办?”
“死不了。”直江答。
“这是你的一面之词,他可是个患者啊!”
“我不想给发酒疯的人看病!”
“可他头破了,正流血呀!”
“……”
“你听见我说的话吗?”
“你们是说对医院不满意喽?”
“不是对医院不满意,而是对这种做法不满意!”
“病历在哪?”直江问伦子。
“还没有。”
“快拿一份。”
伦子急忙从挂号室取来一本新病历。
“叫什么名字?”
“是叫户田次郎吧?”警官朝一伙人叮问。
“对。”
“有保险吗?”
“大概有吧!”
水蛇腰汉子回头问旁边的人。
“我想他是加入了的。”
“是国民健康保险吧?”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