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
是说你同意她生下孩子吗?”
秀树慢慢地“嗯”了一声,于是,立野反问道:“那么,你在外面就有了私生子,这也无关紧要吗?”
“没有办法呀!”
“ 你是糊涂虫……”立野大喝一声,训斥说,“好吧你好好听着说真的,她可能也很不安。她虽然下决心要生下孩子,但考虑到未来的事情会毫无自信。因此,她只好将照片和信寄给你。的确给你添了麻烦,但她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故做泰然自若的神态,或许要以自身的存在打动你的心。”
“即便这样说,可她的肚子确实在变大,再过四个月,孩子就真的要问世了。”
“不过,你失去信心还为时过早,你先冷静冷静!”
“怎么办呢?”
“最好是直接见面与她谈。”
“不行啊!此前,我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她都没接,即使接了,说不上几句话就挂断。她说,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不想见面……”
“等等!”
稍停片刻,立野又说:
“到医院去,把情况向给她看病的医生谈谈看。”
“但是……”
“如果向他们说清楚,医生会理解你的!”
的确,若请医院的医生亲自说服她,她兴许能够回心转意。当然,医生必须赞成堕胎,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一试。
“知道是哪家医院吧?”
“听说是四谷的井崎医院。”
“那么,最好明天立刻就去。如有必要我也陪你一起去!”
“不,不,我一个人去试试吧!”
秀树不好意思拉立野到那种地方去。
“星期天还打电话搅扰,十分抱歉。”
与立野谈过之后,秀树心里暂且踏实些。然而,如同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咬住不放的恐惧并未消失。
第二天,秀树立刻走访位于四谷的“井崎诊所”。那天,秀树全天有会议和来宾,抽不出时间。晚上参加在赤坂的饭店举行的某财界人士的出版纪念会,而后匆匆前往医院。
事先,已与医院谈妥,要在晚八点前医院快下班时造访。将写好地址的小条交给司机,几乎没走弯路,七点半便抵达医院。
医院位于四谷十字路口通向新宿的大路上的一条小巷内,巷内有座大厦,医院占用了三层所有房间。
秀树见标牌上写有“井崎诊所”字样,以为这是一家普通医院。入口处的牌子上仅写着“产科”、“妇科”和“不孕症治疗”,才知是专科妇产医院。
让汽车在楼前等候,乘电梯来到三层,正面是挂号室。这边的候诊室内坐着两位妇女患者,她们都像是职业妇女,由此看来,医院应诊时间延到很晚,是为了给职业妇女们提供方便。
说真的,秀树是头一次光顾妇产医院。妻子生长子时,曾去医院探望,但当时妻子住在综合医院的妇产科,那时,他刚满三十岁。
现在,秀树已年逾四旬,没想到还要到妇产医院来。
来到不合身分的场所,秀树觉得尴尬,连候诊的妇女也有所察觉,她们低着头抬眼偷看秀树。
秀树驱散内心的恐惧,来到挂号室,低声对窗内的小姐说:“我想见见医生。”
挂号室内的小姐好像也觉得秀树不可思议。
“您有什么事?”
“我想有位向井东子小姐常来贵医院看病吧!可……”
一位年方二十二、三岁、身着白色工作服的圆脸儿的小姐更纳闷地审视秀树。
“为那位女士的事情,稍微想……”
受人怀疑,觉得难堪,秀树赶忙递上自己的名片。
在候诊室候诊的妇女们好像已看完病,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