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渴爱
风野刚在沙发上躺下,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袊子不会往一个人没有的自己房间打电话。但是,风野在一瞬间又觉得就是袊子,伸手抓起话筒。
“喂,喂。”
传出了声音是个青年男子。风野手握话筒几乎窒息了。
“袊子吗?”
“喂,喂。”
那个男人的声音不断传来,风野知道不该回话,就默默地拿着话筒。那男人又喊了几声嘀咕着“奇怪”,就挂上了电话。
风野愣了一阵儿,这才突然想起来似地把话筒放回原位。
好像对方就在等着话筒归位。电话铃再次响起,这次风野没碰电话,数着铃响七次对方才挂断。
肯定还是刚才那个男人。准是以为既然有人接,袊子一定在,所以才打了第二次。
听那男人的声音约三十来岁,显得年轻宏亮。他直呼“拎子”而不是衿子的姓,说明与衿子熟识,或许是衿子的朋友。
可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呢?夜里十一点以后给独身女人打电话该不是别有用心?
刚才真该回一句“我是矢岛”,吓他一跳。
这个电话搅得风野心绪不定。电视也不想看了,把杯中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一门心思地琢磨起刚才的电话来。正在这时,门口似乎有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不会是衿子吧?风野侧身盯着门口,门开了,衿子正在那里弯腰脱鞋。
“哎?……”
风野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但是心里有气不愿意到门口迎接,所以又坐下了,衿子已经走了过来。衿子上身桔黄色短袖衫,白色裙裤,右手拎着一只大旅行箱。
“你去哪儿了?”风野本想心平气静地说话,但不由自主地用斥责的语气问道。
“伊豆。”
“我可是按约定的时间下午回来的。”
“是吗?……”
衿子点了点头进了里间屋,放下箱子后又去往浴缸里放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跑了好几个地方。”
衿子在水池边站着端着杯水边喝边说。这三天里大概是去了海滨,衿子的脸和后背显出健康的古铜色。
“我说过今天回来吧?”
衿子并不答话,转身要往浴室走。风野暗想,自己硬是在第三天赶回来,你却回来这么晚,更气人的是,这么久没见面了,连个笑容也不给,真扫兴。
“刚才有你的电话。”
“谁来的?”
袊子进屋以后头一次显出认真的表情。
“是个男的,我不认识。”
“你说话了吗?”
“没有,我只拿着话筒听。他喊你的名字。”
“可能是北野君?”
“你们公司的?”
“一起去旅行的朋友。”
“就你们两个人去的吗?”
“想到哪儿去了!”
袊子苦笑了一下,用双手往后摆了摆头发,推开了浴室门。
“你还没回答我呢!”
“别像审犯人似地说话行不行?”
“我问你到底跟谁去旅行的?”
“公司的同事,连上那男的,六个人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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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回来?”
“我路上往别处……”
袊子进了浴室,语气里显然是说这还不够吗?风野仍然有些忿忿不平。
今天早上离开老家时,风野盘算着跟袊子久别重逢,得好好亲热一点。还要对把袊子一个人留在东京的事郑重其事地道歉。可是,回来后却不见袊子的人影。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