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罗
很难遇到的。尽管哭哭闹闹地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可正是因为对自己的爱,袊子才多疑,才歇斯底里地发作。何况,像她那样表面端庄内里却放纵的女人更是难得,作为女人又正处在妙龄期。
今后,可能再不会遇到第二个像她那样的女人了。风野不觉间又变得急于与袊子相见。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风野立刻打了个电话。由于担心袊子一夜都没睡好,醒来时还不到七点。风野也顾不上考虑是否太早,影响袊子的休息。
电话铃一直响到第八声,终于活筒里传来袊子的声音。
“嗯……”
大概是太早了的原因,袊子的声音半带睡意。风野听出是袊子后放下了电话。
一大早被人从睡梦中吵醒,而且电话还被挂断,袊子肯定不高兴了。可是,袊子确实活着,在家里。
无论怎样,知道她在家里,风野放下了心。但是,听到拎子声音后就更想见到她了。“是不是该马上去袊子那里呢?”风野犹豫着。
有一条,如果现在匆匆赶去,无疑是宣告投降。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实际上就是比耐性,挺得时间长者胜。
可话又说回来,在这点上对男人不利。虽然这不过是风野个人的判断,女人在耐性上要优于男人。似乎女人不仅能够在等候男人到来的过程中沉浸在幸福里。而且,还有耐心等待不可能到来的男人。相形之下,男人的耐性就差多了,喜爱的女人但来得晚一点都会坐卧不安,如同笼中狮子一般来回转悠,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
这种差异似乎不仅表现在耐性上,而且还与男人女人的兴奋差异有密切关系。女人的性满足像涨潮一样,一点一点地蓄积而达到。男人一旦性冲动时,一刻都等不下去。即使女人不愿意,明知勉强,也非得折腾到欲望渲泄为止。男人的性是线性、瞬间性的。
男人比女人更冷静,富于理性,然而,却往往负于女人。这与男人性的特点可能相一致。
风野跟孩子们一起吃罢早饭,立刻出了家门。妻子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忽然说要出去的丈夫。
“我要出去采访个人。”
理由无懈可击,但是妻子似乎已看出风野又在撤谎。
风野说完就像逃跑一般地出了门,直奔车站。坐上车,在下北泽站下了车。
这种事以前也有过。风野回忆起半个多月前也是这样。不禁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吃惊。
到了袊子公寓,正准备用钥匙开门,一转动把手门就开了。
连门都不锁,未免太大意了。风野看到餐桌上放着威士忌酒瓶,酒杯倒在一边。烟灰缸里有五六支没吸了几下的香烟。朝寝室一看,一条领带垂在床头柜的一端,耳机扔在地板上。对于平素井井有条的袊子来说,还从没有把屋里搞得如此乱七八糟。
“喂,醒醒……”
风野推了推袊子的肩膀。袊子左右摇了几下头睁开了眼。
“什么事?”
“还什么事呢!门都没上锁。”
袊子没再说话,转头去看枕边的闹钟。
“已经九点了。”
袊子好像又头痛了,用手指按住太阳穴。
“昨晚上喝酒了?”
“一点点……”
“几点回来的?”
“一点多吧。”
风野原以为袊子会为五天前的不愉快而发脾气,没想到她能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像是被袊子所感动,风野的语气更加柔和了。
“回来后又喝了吧?”
“我睡不着嘛!”
风野想像饮酒归来后袊子形单影只,辗转难眠,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你来过电话吗?”
“我还当你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