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进行了一项性行为调查发现……百分之七十的学生是在夜间做,百分之二十九点九的学生是在下午两点到四点的时间做,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一八,是在哲学课的时间做……”
一阵沉默。信太郎以像少年一样津津有味的表情,一一地巡视着我们。
半田好像是呆掉了一样不知所措。雏子无动于衷,开始吃着冰淇淋。
“不好笑吗?”信太郎叼着汤匙问着。
“半田,可不可以把糖罐递给我?”雏子问。
“好。”半田应道。
“我觉得这个笑话还蛮好笑的呢。”信太郎向着我寻求赞同,“是两三年前看的电影中对自。是英国电影。你们看过吗?那是道格和史丹立贝克演的。道格演那位哲学教授。”
我不知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或许是在心中重新回昧那个笑话,突然觉得好笑吧。我记得一阵笑意涌上来,才一感觉到就再也忍不住,像是发疯一样笑了出来。
我一笑便止不住。笑到眼角流泪、笑到肚子痛、难以呼吸。即使这样我还是继续笑,最后咳了起来。结果得用雏子递给我的纸巾硬是把嘴给堵住。
信太郎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他刚开嘴说:“这么好笑吗?”
笑到身子卷起来的我抱着肚子点头。
他突然把我抱过去,磨擦我的脸颊。“你最好、最捧场。你是第一个听我讲笑话笑成这样的。”脸颊可以感到信太郎刚刮的胡须刺刺的。信太郎的手摆在我肩上,不由自主的,一阵强力和温暖从我的肩膀扩大到手臂。
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笑。一面继续笑,一面想不行、不可以这样。雏子在看着,在雏子面前,不可以这样被老师抱着还那么高兴地笑。
雏子将夹着香烟的手举到下巴边。提起腰来越过桌子,仔细地端详我。她的眼睛闪着光辉,唇边浮起温和的笑容。
“小布,”她喃喃地说,然后向我的脸颊伸出指头。“你在流汗,流成这样。”
雏子用细长的手指抚摸我的鼻头。我努力吞下终于开始渐渐平息的笑意,撇过身离开信太即的手。
“小布的鼻子好柔软哟。”雏子低声这么说,然后眯起眼微笑。“像猫的鼻子。”
在桌上有一只古典的台灯,里面点着蜡烛。是蜡烛的火焰的缘故吧,雏子的脸上有阴影。因为喝了许多酒,雏子看起来比往常更慵懒、更妖艳。映在我笑得泪蒙蒙的眼中,像是一只不可思议的小动物。
我感到雏子触摸鼻尖时指尖的热气,一直到现在那种感觉仍挥之不去。好像只有那儿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小时候,被不认识的美女抚摸头,或被抱起来亲脸颊时的那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拌着害羞和骄傲的感受,甜美的无限喜悦。不知为什么我会觉得那样。
吃完甜点喝完咖啡后,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上了洗手间回到位子上说:“差不多了,该告辞了。”
我没有其他事,家里也没有人在等我。只是心中想应该这么做。想要回家。因为我从信太郎和雏子两人那里得到太多的关注和亲密,只想早点回家一个人静静地回味这种满足感。
“你要回去啦?”信太郎问我,“还早呀。”
“明天还要到老师那工作,要是喝得太醉了,第二天会很难过。”
“你不想再多听一点我的笑话吗?”
我笑了。“今天已经足够了。玩得很开心,许久没这么大笑过了。”
信太郎缩起外套的袖口看了一下手表,“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不要麻烦。”
“你怕我酒醉开车呀。”
“不是、不是这样。真的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
“你让他送嘛,小布。”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