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极点),然后跑进足球场,开始——这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我还不愿相信。如今,经历过这些年来的所有狂热,我企图说服自己是记忆力出了毛病。然而,它确实发生了,事情的可怕之处在于,虽然确切知道事实真相,却为时已晚。
球赛开始5分钟后,没有进球,海斯教练派我进场担任四分卫。在双方队员挤成一团的情形下,我喊了一声传球——这没什么异常,是球赛中的正常行为,不过是找点比赛的感觉罢了。于是我们摆开阵势。我紧紧抓住球,但是突然间它不像在训练中那模样了。这是真家伙,我们训练时所有的痛苦,几次三番想甩手不干,数周的努力都是为了它。卡温顿高中队的选手们看上去像要踢断我的门牙,并逼我将打落的门牙吞进肚子里。我们的接球手奔出去了,卡温顿的拦截手随同他们跑去。我的心跳得像打雷一样。我朝后跳了几步,以便腾出一些空间和赢得一点时间,尽全力张望着在对手无防卫地带是否有我们的人。卡温顿的阻截手们向我冲来,这要不了5秒钟时间,似乎更短些,像一道闪光——几个身体旋转过来冲向我,我抱球的双手在出汗,滑溜溜的。我产生了可怕的感觉,担心那只球即将从我手里掉下。
接着我瞅见乔伊:他努力冲人无人防守地带,正朝着卡温顿队的球门线全力疾跑。他朝左方越过肩头向后看来,伸开双手要球。我猛地缩回胳膊,将球朝前方投射出去——用海斯教练教我的那种方法,十分准确、完美,一道流畅、强劲的弧线。
我侧转身体偏向一边,这样就不会被卡温顿的阻截手们压倒。眼睁睁地望见那只球像子弹一般射向空中,我的心跳到嗓子眼,赶快向乔伊大叫。
就在那一瞬间我僵住了。我还从来没有感受过那种寒冷。我的血像结成了冰,脊梁上堆着雪。因为在球场的那一头,左面靠近卡温顿队的球门线处空无一人——乔伊不在那儿。没人。
怎么就——乔伊却在右方,飞速摆脱了卡温顿队员们的拦截,突然插到了无人防潮“没什么但是。按照叮嘱你们的去做,”海斯教练说,“对他们而言,如果得不到哪怕是几分,就会士气低落。要让他们觉得有点机会。这是优良的运动员精神。”
没有人敢于跟他争辩。尽管我们这边的防卫队员肯定表情难堪。
“而且要使人相信。”海斯教练补充说。
那就是我们的队员未能阻挡最后的射门冲刺,而使卡温顿队得分的原因。
在体育馆内,学校举办了一次赛后舞会。大家不断来到我和乔伊以及队友们跟前,向我们表示祝贺,拍打着我们的后背。甚至吕贝卡·亨德尔森也欣然同意和我跳舞。但她是和女友们一起过来的,所以不愿让我带她回家。
“也许下一次可以。”她说。
这句话是真是假,我无所谓。事实上,我忙得一塌糊涂都忘了邀请她周六晚外出了。我目前想做的事就是跟乔伊好好谈谈,就我们俩。
午夜过后,我们起身回家。夜晚的空气中飘荡着隐隐约约的秋天气息,还有某些人家火炉中飘散出来的烟雾。远处传来狗吠声。当我们沿路走去时,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我将双手插在那件绿色与金色相间的校队茄克衫口袋里,终于说出了心里想着的话:“这是我们的首次战术吗?我把球扔给你,你马上就得分?”
乔伊没有立即答复,我差点要把我的话再说一遍。
“是呀,怎么啦?”他的声音很柔和。
我告诉了他我见到的场景以及我的想法。
“教练说过咱俩思维相似,”乔伊耸耸肩。“就是他称之为企盼的东西。你料到了我冲去的地点。”
“当然。只不过……”我转脸朝着他说,“我们赢得太轻松。”
“嗨,我擦伤了我的——”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