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瑞德走到雨中,耸了耸肩使夹克衫宽松一点。她举起手来。不是投降,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她没有带枪。为了里面的的妮基。为了外面在泰晤士河两岸的观众。为了下面正在增加的船只。加布里埃尔·弗兰克斯是其中的一艘。
“妮基。我是凯茜。凯茜·露丝。”
风雨把她的声音连同可能有的回答都吹散了。
瑞德慢慢地想门口走去。逻辑告诉我们妮基会躲在里面。爬到最高处。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如果她有枪的话。或者是一个徒劳无功的藏身处,如果她没有枪的话。
但是逻辑告诉我们人们不会肢解和杀害无辜的人,瑞德提醒自己。三次冷血的杀人案已经是无期徒刑而且终身不得假释。名单上再加上一名警官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她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
她伸出手去。停了一下,准备好走进干燥的室内。走进光亮之中。就象一个靶子一样明显。她不知道自己感觉如何。即将被杀害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她的手停在半空。她跨过门槛。干燥的空气。她本能的用手擦了一下眼睛。打住。不再快速地移动手部。她环顾四周。没看到妮基。没有看到凯文。湿湿的脚印通往远处的一道门。
她的手臂慢慢地放下来。她回头看了看外面,在半明半暗光线中的塔桥。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之外,她只能听到扩音器的声音。也许在要求她出去。她猜CO19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他们应该正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也许他们已经在桥上了。正向她走来。
瑞德转过身把大门关上。从里面上了锁。
“今晚没有人会死。”她这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