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没那么容易可以说不干就不干。如果你想要获得适用于你的职务的资产阶级自尊,我想告诉你,这尊重足够深重,以至于现在使我受折磨的居然是我被束缚着手脚写书,我面对的起诉人还是个孩子,是他们当中最年幼的一个,这也许很有希望,但是他们比我需要更多尊严。你看,所有的小事都混杂进来了,你看我是如何抱怨的,如果要我说实话,有一两个关于你的字可以说。你在其中到底起什么作用,你一无所知而我把你当成忏悔的教父,在他们的火刑柱上燃烧着他们的黑色长袍,以及我自己的苦痛。如果我要找神职人员,你可能会建议红衣主教在这种事情上的手段足以满足我的要求,甚至一个穿着白黄教服的神父。但我得到了什么?一个像你这样精神单调的可怜修道士,你不会理解,一个被阉割了的人,一个从下等修道院出来僧袍上打满补丁的可怜的小僧侣,什么都没有留给你,所以你只能靠别人餐桌上剩下的残食苟且度日。”
他现在一定可以成为所有人,持剑者,战士,或者医生。只要他打开了我的伤口就必须为它涂上膏药。“你无法弥补的腐败标志是,”他大喊出来,“当你成为第一个在这么多年来给予我不太适应的友谊时,我反而与你对抗。你已经不可能知道,那天晚上在桥上,当我听到你相当精确的谈论使我意识到这是年青一代人的社会主义文化时,我是何等的兴奋,若我的时代结束了就会有另一个时代来临,新的一代将充满新的激情,而我正为这伪装成其他人承受着痛苦。但那天晚上我不能跟你说这些,在我不知道勒罗伊知道多少之前不可能说,如果我站在你旁边对你吐苦水,是因为你提高了对我的期待,现在我意识到了你的能力一文不值,就像其他人一样,你会绝望地在洪水中等待救援。如果我觉得难以忍受,那是源于我自己的热望。说到底,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我慌乱地穿过大厅,用我的声音取悦你。而当我这样做的时候发现答案很简单,我追问……”他在这里停了下来,然后目光呆滞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罗维特,”他说,“为什么我不应该拯救自己?”
怀着不会有答案的渴望,我还没有回答他又继续说:“我考虑得越多,就越对勒罗伊的技术充满敬佩,我觉得他是一个完美的警察,因为这里的证据不足以让一个人去坐牢,你得先到他肚子里去。像正常人有的焦虑一样,我抵制着他的意图,但却无法逃避,我被这个想法折磨着,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想法。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抵抗?有什么目的?如果你留心就会发现,我被严重的矛盾弄得无言以对。如果有可能,过去所有的都被考虑在内了,像个男人一样去行使职责,去创造一个满足我的道德口味的工作吧,为未来的革命理论贡献智慧,并且抵制他。然而我没有去做,我是一个死人。可是,如果我再次认输,顶多是变成数百只屈服的小虫子中的一只而已。然后,噢,然后我用尽全力工作,继续着我的贪婪。很难搞清楚,对于我的痛我能得到什么,或者出去比死了还好。所以,你看,活着就是死,死去我又复活。我更喜欢第二种,并且依然为自己留了一个角落,他始终让我跟着他的步子,我流着血忏悔,我想要告诉他,你不知道我告诉他我有那个小东西时我有多欣慰,因为这让我更进一步认可那是属于他的,而我必须告诉你,直到我面对着霍林斯沃斯的贪婪时,我十分疲惫,并且对我而言没有政治武器。但是我想知道我是否真的没有,是否真的想要和他抗争到底。为了什么?”
他停下来呼吸,然后继续说。“你看,确实有一些事,我不断尖锐地提出来,缘于我为了很多理由才结婚的,而这些理由中很少有好理由。现在我可以感受到我妻子最大的爱,我期待接下来的年月里就待在角落里。但现实却让我惊讶,我像一个饱受爱情折磨的年轻人,我用整整一座山的暗示,来换取我俩之间两个快乐的单词。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