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她说:‘比起被动地等待,我们觉得了解自己的命运会更好。’
“他问:‘他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午夜时分,他因为头痛醒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众神还是不应答,那法老必须得宣誓。祭司剃去美特拉的胡须和体毛,从他身上剃下来的浓密卷毛,在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大祭司把这些毛发装进瓶子里,并把它们封起来。法老宣的誓就是派人把这个瓶子带到加沙,把它埋起来,但是在瓶子到达那里前战争肯定已经开始了。如果在两军交战以前送瓶子的士兵已经上路,那么誓言就不会被打破。因此,士兵在半夜时分就上路了。
“即使士兵已经上路,国王还是头痛不止。靠近美特拉的人都感觉地震快要来了,他们脚下的地板像水蛇的背一样滑。这肯定是个不好的征兆,预示着敌人会把我们的城墙推倒,因为地震发生时候的情景也是这样山崩地裂的。
“于是卡叠什的大祭司向国王提出一种不常见的仪式,他让美特拉交出权杖、戒指、王冠和佩剑等,在玛杜克的雕像前向自己鞠躬,因为美特拉照做了,他不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是一个平常人而已。大祭司不断地扇他耳光,直到美特拉流出眼泪才停止,他的头痛反而减轻了。卡叠什的民众期盼着山崩地裂的时刻不要到来,但是没用。皇城之外,百姓还是会在夜里哭号,他们已经知道想做个真实的梦的国王已经很脆弱了。
“美特拉的头痛还是没好,大祭司向他提议:在战争开始前必须得下个更强大的咒语。这会使得国王完全失去保护,于是美特拉不再参加战斗,而是由他的替身代他参加。
“国王很生气,但既然接受参加这个仪式,他就要按大祭司要求的去做。大家同情美特拉的痛苦,他只能留在皇城内,没法参加战斗,他痛得用头撞墙。
“第二天,没有人知道美特拉的替身是谁,替身也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直到米亚蒙要求赫梯人派个人到战场上见他时,这人才现身。他是第一御者和伟大的剑客。
“米亚蒙问:‘他是长着凶残眼睛的赫梯人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她说,‘但我想问:他的眼神和阿蒙-赫普-苏-夫很像吗?’米亚蒙小声嘀咕:‘是很像,但我从没将他们俩联系起来过。’
“她点点头。
“‘现在,我没法将他俩分开了。’他说,而她痛得大叫,他肯定使劲地捏她的手了。他向她道歉,而她用最甜美的声音回答:‘我已经忘记了你的战士对于收集战场上敌人的手掌有多热衷了。’法老不自在地笑着,好像不知该不该同意她说的话。然后她又补充说:‘赫梯战士很凶猛却没有用,他们说埃及人在战斗结束后的所作所为很女孩子气。’
“‘女孩子气?’
“‘我曾听他们说如果美特拉和他们在一起,如果赢得了战斗,他们不会收集敌人的断手,而是头颅。他们会砍下他们的头和生殖器,埃及人太女孩子气了。’
“米亚蒙叹气道:‘我不懂赫梯人,但我可不想坐在院子里看挂在树上的敌人的头颅。’
“‘但你不必和我们子民的霉运生活在一起,’她说,‘那一夜,美特拉的头痛突然好了,他想立刻冲出城门消灭你,但他不能。战争爆发后的第二天晚上是满月,所以再过一天就是“萨普图”了。’
“米亚蒙不太高兴,她的话就像树藤一样爬满了他的自尊心。
“‘你早上离开时,’她说,‘百姓站在城墙上观战,到处都混乱一片,但他们却不能还手。那天是“萨普图”,我们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话就是埃及人不知道我们在这一天不能打仗,没有优势,所以他们赢得并不光彩,而且他们并不懂得怎样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