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弥漫”,还有一条最好的,“等待安的列斯群岛的曙光”。
1961年4月11日
今天波托马克河畔的樱桃开花了,这自然的馈赠似乎象征了我们今天的心情,但也可能是我自己的推测而已,总之我看到大家脸上挂满了笑容。
古巴革命委员会,以下简称为CRC,带着托词去纽约会见他们的最高领袖,弗兰克·本德,一个常常叼着烟的秃顶东欧人,不会说西班牙语。他把他们带进了一间小型会议室,对他们说,这次袭击意义重大,如果他们想抵达滩头阵地,那么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就必须待在纽约的一间宾馆套房里与外界隔绝——这是考虑到信息的保密性,也不可以打电话。如果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不同意的话,那么他就可以“自由”地离开并“自愿”放弃参与这一行动。但是,这位东欧老手本德也向我们暗示:这种“自由”相当冒险,因为上级很有可能会单独隔绝离开该行动的CRC领导。所以,这些领导者自然都同意被集体封锁。亨特认为这些复杂的步骤是很必要的,因为曼纽尔·雷的缘故——他很有可能是个泄密者,但我却觉得这是因为托托·巴尔巴罗也不一定。总之这些领导连信息也发不了了,我想想就觉得开心。我忽然想到,我们一定用了至少20位赞尼特的人,来编出各种借口将这六名高度独立的古巴绅士带去纽约。好吧,我们很擅长此事,而且我们也应该这样做。
已被软禁的本德告诉亨特,他们一直向他打听新消息,而且还说:“如果我们已经成了囚徒,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得到一点特权(提前向我们透露消息)来作为补偿呢?”
与此同时,为了做好CRC的宣传工作,奈特雇佣了麦迪逊大道上的一家叫作莱姆·琼斯的公共关系公司,实际上,这是他第二次雇佣这家公司了,而且这家公司也曾为佛朗迪做事。看到菲利普斯的表情,我能确定他又要开始讲故事了。
菲利普斯开始说道:“去年九月,琼斯在佛朗迪赚了一笔钱。同月,卡斯特罗也被选为联合国大会上的发言人,于是我和琼斯公司就决定让他去面对一车的古巴女人——‘来自迈阿密的妈妈们’,这俨然成了一辆‘悲伤大篷车’,并在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祷告环节达到高潮。
“但悲哀的是,从迈阿密去华盛顿的路上,我们的‘特聘’灰狗巴士真是慢得要命。一车女人中有四位怀孕妇女,她们简直每十英里就得小便一次。我们到达华盛顿的时候已经晚了,错过了那次新闻发布会;同样悲哀的是,‘悲伤大篷车’到达纽约的时间竟晚了整整一天,但幸好女人们到达了圣帕特里克大教堂,我们通过报纸或者电报得知了女士们在教堂祷告的消息。所以我说,再次雇佣莱姆·琼斯公司是很值得的。”
1961年4月12日
真正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愈加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战情室里。
今天我得知波多黎各的卸货速度比预期的还要慢。起货机一直在工作,船上有一大块舱口盖已经生锈了,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将它撬动。但大部队依旧士气高昂,人们都亲手卖力地搬动这些货物。我的想象开始天马行空,仿佛听见了绞车尖厉的运行声和起重机的喘息声在港口上空回荡。一旦货物装上,它们就会上锚被吊到几百码之外,再在大部队的帮助下顺利上船。听说,军队士兵就睡在营地的甲板下面,还有一部分人睡在舱口盖的防水油布上面,而官员们仍然住在岸上的小帐篷里。今晚等他们收到行动开始的命令、了解到袭击方向之后,他们会举行一次狂欢派对以鼓舞士气并预祝成功,到那时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将会在古巴哪里着陆。
我们在波多黎各的人也报告说,尼加拉瓜总统路易斯·索莫查给大部队下命令:“务必给我割几根卡斯特罗的胡子回来!”我们的观察员补充说道:“因为索莫查长得圆圆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