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提供的马蒂尼酒也不错。这个地方让这些年轻的肯尼迪派人士的身心得到了放松。虽然他们当中有些人的年龄很小,但是特别聪明,全方位的预警系统也总能够让他们敏捷地感知到下一条线索藏在何处。这些年轻聪慧的法律评论高手可以说是天生异禀,但另一方面,他们也有身不由己之处。怀着对你母亲家族血统的崇敬,这些人让我想起了在社交舞会上认识的一些美国优等生荣誉学会会员(犹太人)。昨晚的晚会上可能还有肯尼迪的爱尔兰黑手党成员,他们就跟联邦调查局的狗腿子一样多疑,而且也的确很强硬冷酷,似乎时刻准备好使用暴力来解决事端似的。然而,他们的身不由己也证明了他们有多无知。所以聚会就是个不错的主意,比瑟尔在聚会上做了出色的演讲:一如既往的镀金主教风格,表明自己和所有白人一样无所差异。这家伙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戳在自己的胸口,说道:“看看我,我就是那个穿着这身衣服吃掉‘大鲨鱼’的人。”这话显然影响非凡,就跟一位德高望重的牧师开口说脏话一样。他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其实就是:“兄弟,给我们分配任务吧,我们不畏惧身兼重任,哪怕冒着极高的风险。就算你是想移山,也可以随时召唤我们。”你可以看到这位来自耶鲁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准备好吃掉“大鲨鱼”的人物,是多么受肯尼迪的人的推崇啊,他甚至还在麻省理工学院授过课呢。
聚会上,我们给他们讲了一些很棒的故事,比如300人如何用危地马拉方式搞垮一个国家,艾伦还跟他们解释了间谍活动为何称为第二古老的职业等等。在这过程中,大家还向许多优秀人才敬了酒。然后艾伦叫了我的名字,该死的,连他眼镜片上反射的光芒都在恳求我精准地叙述一遍我的当年勇。好吧,那是1947年——也许你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所以我大致跟你讲一下——因为当时我认识几个高级办公室的女员工,所以我得知了杜鲁门内阁的人正在筹备的一项计划。昨晚,讲完这个故事之后,我用一句话圆满结束了我的演说,我说:“当然,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肯尼迪的人很喜欢我的这种说法。我觉得艾伦想要表达的就是,我们是个绝对正确的组织。
但是,哪怕我雄风不再,我也不会让自己陷于这个传奇部门为他人“作嫁衣”,所以我用一种诙谐的方式来表达:白宫和中央情报局要团结起来向前看,一起迎接美好时代的到来。让我们为伊恩·弗莱明干了这杯酒吧!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不过确实也有人在嘟哝着,“他干的都是什么狗屁不如的事啊!”——我当然能听见那些年轻人用稚嫩的嗓音说出这些话,但是我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我继续说:“伊恩·弗莱明,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造型师!”情报局这边的一些人,具体来说就是杜勒斯、比瑟尔、蒙塔古、巴恩斯、赫尔姆斯和我,都在思考那些伊恩·弗莱明式的设计品,连技术情报局也在使用,比如1959年菲德尔出访联合国时使用的刮掉他胡子的脱毛膏。其实从实用性来说,这些技术“产品”只不过是达特茅斯出来的废物,房间里只有几个人知道我多多少少有些夸张了,所以在场的人肆无忌惮地大笑也就无可厚非了。不过他们那些人也明白了我们和他们一样,都像是被困在笼子里做杂耍的猴子。我们也一致认为,如果你想要给棘手的问题追究一个答案的话,中央情报局就是最佳去处。再重复一次,是中央情报局,而不是国务院。
随着夜幕降临,迪安·鲁斯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我看来,他是第一个觉察到在新任总统上任之前的过渡时期,艾伦对于如何结识新朋友而玩的绝妙把戏,他那难看的表情就像长期便秘似的,他大概是每天早上都要在卫生间里待上半个小时。
不管怎样,我现在又得开始四处奔波了,最起码要从鼓舞组织内部的士气开始。
附言:尽管这封信里充斥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