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毕,他陷入了沉默,接着他就开始变得郁郁寡欢了。当我喝完酒要动身离开时,他几乎都不曾点个头。
我用最近的公用电话给罗斯打了过去叫醒了他,这是午夜时分,他必定在蒙头大睡,但他居然没有咕哝半句;恰恰相反,他反应很迅速,问道:“那个大块头找你了吗?”
“当然找过,而且很多事情他都不愿意提及。”
“是的。”罗斯说。
当他不再说话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你能告诉我你掌握的信息吗?”
“能啊,”罗斯说,“但我为什么应该这么做呢?哈利,我们的关系正在变得如同一条单行道。”
原来我也喝得有点多了,我几乎是对着罗斯做了次长篇演说,“演说”内容也无非就是在我们的工作中,一点小信息都会引起紧张以及无休止的好奇等内容;所以,我们拥有高超的八卦能力,而且急于求得更多的真相。如果我们嘲笑阿尼,那就是嫉妒,是的,罗斯,在我心里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敬重——我们要求你去发现,但是我努力说出口的只是:“阿尼,我觉得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睡不着的。”
“所以你把我叫醒,”这让他大笑起来,他说,“这个大块头因为失宠不得不离开柏林。”
“因为比尔?”
“不是,是因为一位检察长。比尔确实救了他一命,把他送到了老挝。”
“就这些?”
“这些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肯定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地下这个结论?”
“因为我足够地了解你,而且我知道他在老挝待过。”
罗斯觉得这也挺好笑的。“天哪,你是喝醉了吧?”他问。
“是的,我和巴特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噢,这样做可不好啊。巴特勒是一个固执到令人讨厌的家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的意思是,这个大块头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起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说出来。我只能说,他和威廉国王有过不止一次的联系,这实在是太机密了。所以请不要再问我了。”
“我不再问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掌握那么多信息。”
“你说得很对。”
“那就跟我说说去了柏林的那位检察长吧。”
我能感觉到他如释重负,毕竟这个话题没那么敏感了。“这个大块头曾有过一个前纳粹间谍,只是后来对他失去了信任;他使他兴奋起来,并将松脂涂在了他的生殖器上。据说这就距离真相更进一步了。”罗斯笑了起来。“我知道,这疼得要命,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笑,因为这个大块头说:‘这个德国佬被我弄得单脚跳了!想一想所有的犹太人吧,罗斯,这个纳粹人曾经一直都在单脚跳啊。’确实如此,据迪克斯所说——天哪,我还是说了他的名字,不过我可以肯定我的电话是机密的,你用的公用电话也不赖,对吧?迪克斯说他个人总是遵从一个双重标准,所以同样是针对变坏的间谍,他对前纳粹间谍的同情要弱于循规蹈矩的间谍。只是迪克斯犯了一个错误,这些前纳粹间谍内部有张无形的保护网,那位松脂受害者向他的一位重要的BND朋友抱怨了这件事,迪克斯因此就倒了大霉。在柏林有一位左脸上有烧痕的检察长,他很自然地对另一位被烧伤的可怜人满怀同情,因此迪克斯的日子便开始不好过了,直到比尔·哈维动用个人力量将他送去了老挝。”罗斯打了个喷嚏。“你又成功诱导了我,好吧,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说。
那天晚上后半夜,我向摩德纳说了关于迪克斯的种种事情,并承认我不想他和她遇见,她表现得十分满意,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