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的秘密
的植物,以及野菊花和野姜。她会拔出野姜,顾不上擦去上面的土,就轻轻地啃起来。看看大自然馈赠给了我们什么吧。
我忘带毛衣了,她们爬到半路时,希瑟说。我可以回去拿吗?
要是在从前,约翰斯通小姐很可能会说不可以。往前走,没有它你也能暖和起来的,她会这样说。这次她可能是感到不安了,她的徒步运动日渐衰落,她责怪电视的流行,责怪上班的妈妈,责怪家庭的放纵。她说可以。
可以,但要快。快点追上来。
希瑟·贝尔永远也做不到。她们在岩石边看风景(莫琳记得她在啤酒瓶和糖纸中寻找法式避孕套——她们现在还是这么叫的吧?),希瑟没有追上来。回去的路上她们也没有遇到她。她不在大帐篷里,不在约翰斯通小姐睡的小帐篷里,也不在两个帐篷之间。她不在环绕营地的雪松林里的任何一个藏身或是幽会之处。约翰斯通小姐中断了搜寻。
“松饼,”她喊道,“松饼和咖啡!看看松饼和咖啡的香味能不能把‘淘气小姐’引出来。”
她们不得不坐下来吃东西——在约翰斯通小姐做完饭前祷告之后,感谢上帝在树林和家里赐予的一切——她们一边吃,约翰斯通小姐一边发出啧啧声。
“新鲜的空气是不是让我们胃口大开呀?”她声嘶力竭地说道,“这难道不是你们吃过的最棒的松饼吗?希瑟最好快点出来,不然松饼就被吃光了。希瑟?你在不在听?全吃光啦!”
她们一吃完,罗宾·桑兹就问现在可不可以走了,她们可不可以去找希瑟。
“先把碗洗了,我的女士,”约翰斯通小姐说,“就算你们在家里连洗碗布碰都不碰一下。”
罗宾快要哭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
她们洗完之后,约翰斯通小姐放她们走了,她们回到了瀑布那儿。不过她很快又把她们带了回来,让湿漉漉的她们围坐成一个半圆,她自己则盘腿坐在她们面前,喊叫说欢迎听到她们说话的人回来加入。一个在这里躲猫猫和恶作剧的人,欢迎你回来!现在就出来,什么问题也不会问!再不出来我们就走了!
她开始演说,她周日清晨的布道,没有任何忧虑或不安。她说了又说,为了确保她们能专心听讲,她时不时地提问。阳光晒干了她们的短裤,而希瑟·贝尔却没有回来。她没有从树林中走出来,约翰斯通小姐还是不肯停止演说。这时特罗韦尔先生开着卡车进了营地,带来午后甜点冰激凌,她才放她们走了。
她没有表示同意,她们还是散开了。她们跳起来去追卡车。她们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特罗韦尔家的狗“朱庇特”跃下后挡板,伊娃·特罗韦尔抱住它开始痛哭,好像丢的是它。
约翰斯通小姐站起身走了过来,大声对特罗韦尔先生叫喊,压过了女孩们的吵闹声。
“有人心血来潮要玩失踪!”
搜寻队伍出发了。杜德家的工厂下班了,想去的男人都可以去。又弄来了一些狗。有人建议沿着瀑布顺流打捞。
警察通知希瑟·贝尔的母亲时,发现她刚刚从一个人的周末度假回来,身着露背太阳裙,脚穿高跟鞋。
“好吧,你最好能找到她,”她说,“这是你的工作。”
她在医院工作——是一名护士。“她要么离异要么根本没结过婚。”弗朗西丝说,“总而言之,那就是她。”
莫琳的丈夫在叫她,她连忙去了阳光房。六十九岁这年,也就是两年前,他中了风,不再做律师了,但还是会帮那些不习惯其他律师的客户写法律函件并处理一些事务。莫琳帮他打出所有的信件,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他称之为“烦恼的琐事”。
“你在干什么呀?”他说。他的发音有时含混不清,她需要守在他身边,向不熟悉他的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