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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友谊,追求,爱情,婚姻
,“你说的不是垃圾筐吧。”

    “在——在——”

    他试图用手比画什么形状。眼里盈满了泪水。

    “不要紧,”乔安娜说,“不要紧。”

    好在他的烧终于退了。他睡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咳嗽。然后又开始发热了。这时她已经找到了阿司匹林——在厨房的抽屉里,同螺丝起子、灯泡,还有一卷合股线放一起——她给他喂了几片药。不久他又剧烈地咳嗽了一阵,但是她觉得他没有把药咳出来。他躺下后,她把耳朵贴在他胸部,听他的喘息。她想找点芥末做个热敷药,但显然没有芥末。她再次下楼热了些水,用盆端上来。她想让他弯腰,用毛巾给他蒙上,这样可以呼吸到蒸汽。他只配合了一小会儿,但也许是起作用了——他咳出了大量的痰。

    烧又退了,他睡得更安稳了。她在另外一个房间找到一把扶椅,拖进来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会儿,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然后想了起来,起身,摸摸他——体温好像稳定下来了——她帮他掖了掖毯子。她自己盖着经久耐用的花呢外套,是维丽茨太太送的。

    他醒了。已经是早上了。“你在这里干吗?”他嗓子的声音沙哑虚弱。

    “我昨天到的。”她说,“我把你的家具带来了。还没到呢,不过就快到了。我来时你生病了,夜里大部分时间你都病着。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他说:“好些了。”接着开始咳嗽。她不需要扶他了,他自己坐了起来。但是她还是走过去,拍他的背。咳完后,他说:“谢谢。”

    现在触碰到他皮肤时所感受到的温度同她自己的差不多。他的皮肤还很光滑——没有粗糙的痣,没有脂肪。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肋骨。他就像一个纤细的病孩子。他闻起来有玉米的味道。

    “你把痰吞下去了。”她说,“不要这样,这对身体不好。这儿有卫生纸,你得吐出来。吞进去肾会出问题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说,“你找到咖啡了吗?”

    咖啡壶里面黑糊糊的。她清洗了一番,把咖啡煮上。然后她梳洗整理自己,想着该给他吃些什么。储藏室里有一盒饼干。她一开始想和上水,后来发现了一罐奶粉。咖啡煮好了,她把一盘饼干放在烤炉里。

    他一听见她在厨房里忙碌着,就起来去了厕所。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虚弱——他不得不俯下身子,一只手支在水箱上。然后他在门厅橱柜底部找到了一件内衣,那里是他放干净衣服的地方。现在他弄清楚这个女人是谁了。她说过她带来了他的家具,尽管他没有让她或任何人这么做——他根本没有要过家具,只是要了钱。他应该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想不起来了。所以他打开她的钱包,它就在门厅的地上,在她的箱子旁边。有个名字标签缝在钱包衬里上。

    乔安娜·帕里,以及岳父家的地址,展览路。

    还有别的东西。一个装有纸币的布袋,里面有二十七加元。另一个布袋装着零钱,他没有费神去数。一个浅蓝色的银行存折。他很自然地打开,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期待。

    几个星期前,乔安娜把维丽茨太太给她的全部遗产转到她的银行账户上了,加上她攒下来的钱。她对银行职员解释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得着。

    数目不是那么惊人,不过还是挺可观的。她有了一定的资本。在肯·波德鲁看来,这笔钱给乔安娜·帕里这个名字增了光。

    “你是穿着棕色的裙子吗?”当她拿着咖啡回来时,他问。

    “是的,我刚到这儿的时候是。”

    “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原来是你。”

    “就像在你的另一个梦里一样。”乔安娜说,她有斑点的额头熠熠发光。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力气去询问。可能是她夜里在这儿时他醒来之前做的梦——他现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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