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条子们肯定会找上他们,只要一个人坦白,所有人都会惹上大麻烦,很大的麻烦。我最不想要的就是麻烦。但揩油才能赚到钱。你就要在这方面起作用。”
“我会在点钞房里工作?”卡里问。
格罗内维特不耐烦地摇摇头:“你会去发牌,”他说,“至少做一段时间。如果你够能干,就会升职当我的私人助理。这是我的保证,但你得向我证明你自己,从头至尾。你明白我说的吗?”
“当然,”卡里说,“有什么危险吗?”
“就是防着你自己。”格罗内维特说。突然,他非常安静又全神贯注地盯着卡里,就像他在无声地说着什么,希望卡里能够领会。卡里迎上他的视线,格罗内维特的脸因为一种无比疲惫和厌恶的表情而垮了下来。忽然,卡里明白过来。如果他没能证明自己,如果他弄砸了,就很可能会被埋在沙漠里。他知道这一点让格罗内维特极不开心,他感觉到了跟这个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纽带,他想让对方放心。
“别担心,格罗内维特先生,”他说,“我不会搞砸的,我很感激您为我所做的,我不会让您失望。”
格罗内维特缓缓点了下头,他转身背对卡里,凝视着巨大玻璃窗外远处的沙漠和山丘。
“言语算不上什么,”他说,“我希望你够聪明,明天中午上来见我,我会把一切交代清楚。另外还有件事。”卡里让自己显得专心致志。
格罗内维特严厉地说:“扔掉你和你的朋友总穿的那件该死的外套。那件破赌城大赢家,狗屎。你不知道我看见你们三个人穿着它在赌场里晃荡有多心烦。这是你可以提醒我的第一件事,告诉那个该死的店主,以后再也别进这种夹克了。”
“好。”卡里说。
“再喝一杯,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格罗内维特说,“我晚点要再巡视一下赌场。”
他们一起喝了一杯,当格罗内维特碰了碰他们俩的杯子,好像在庆祝两人的新关系时,卡里大吃一惊。这让他有了勇气问奇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罗内维特伤感地摇了摇头:“我也许真该告诉你这座城里的一些事情。你知道奇科进了医院,官方说法是他被车撞了,他会复原,但在我们有个新警长之前,你将再也不会在拉斯维加斯看到他。”
“我以为奇科有很多人脉的。”卡里说,他啜了口酒,但人非常清醒,他想知道在格罗内维特这个阶层事情是如何运转的。
“他在东部人脉非常广。”格罗内维特说,“事实上,奇科的朋友想要我把他弄出拉斯维加斯,我告诉他们,我毫无选择。”
“我不明白,”卡里说,“你比警长的打手多。”
格罗内维特向后靠着,缓缓喝着酒,作为一个更年长、更明智的人,教导年轻人总能让他开心。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卡里是在拍他马屁,他自己恐怕已经琢磨出了全部答案。
“瞧,”他说,“我们总能用律师和法庭搞定和联邦政府的任何麻烦。我们背后有法官、政客,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能搞定州长或是赌博管理委员会。代理警长办公室按照我们的想法来管理这座城市。我可以一拿起电话,就让几乎所有人都落荒而逃。我们正为拉斯维加斯塑造一个绝对安全的赌徒之地的形象。没有代理警长,我们做不到这一点。现在,他要想执行这一权力,就得拥有它,我们就得把这个权力给他,保证他开心。他也必须是某一类有价值的强悍角色。他不能让奇科这种混混揍了自己的侄子还能逃脱。他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而我们非得让他这么做,我得让他这么做,奇科得让他这么做,纽约老家那边的人得让他这么做。代价不算大。”
“代理警长的权力有那么大吗?”卡里问。
“必须得那样,”格罗内维特说,“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