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美露西娜
说,只要我有希望很快与她再见,只要她用一个吻来保证这个希望不落空,我答应一切照办。她吻了我一下,从此我就变成了她的忠实奴仆。她要我去雇驿车。我们商量好了我要走的路线、停留和等待她的地点。最后,她把一个装有金币的钱包塞在我手里,我吻了吻她的手。临行,她好像很激动,我不知道我那时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雇了马车回来,发现小房间的门已经上锁。我立即试了试我的钥匙,果然灵验。门自动灯开,房间是空的,只有小箱子放在桌子上,那是我放上去的。
马车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小箱子搬下楼,放在身边。女店主问:“您的女士到哪儿去了?”一个孩子答道:“她进城去了。”我向人们致意,神气十足地离开了这个小镇;昨天晚上的我,还是用两条泥腿走到这儿来的。想到这里,我好不得意,反复琢磨这件事,数着金币,设想许多方案,不时朝小箱子看一看。对这些,您是不难想象的。我一直赶路,几站都没有下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她要我去的那个大城市。我谨慎地遵照她的吩咐,把小箱子放在特定的房间里,箱子旁边放上几支蜡烛,照她的吩咐,不点燃,然后锁好房门,安排好住宿,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饭。
我很想念她,但过了一段时间,便觉得无聊起来。我这个人不习惯离群索居,在房间里呆不住,便到饭店餐桌上和公共场所找了一些玩得投机的伙伴。我的钱这时终于派上了用场。一进入赌场,头脑就发热,越是输越不肯罢手,一个晚上便把袋里的钱输得精精光,回到房间,还不能克制自己。我又成了穷光蛋,虽说能利用富人的声望赊帐度日,但心慌意乱,不知何时能与我的美人儿重逢,那种狼狈劲就别说了。我急切地盼望她到来,没有她,没有她的钱,就没法活下去。
晚饭是孤孤单单吃的,毫无味道。饭后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自己咒骂自己,然后倒在地上乱揪头发,像野人一样。突然,我听见隔壁锁着的房间里有动静,接着听见有人敲打那扇锁好了的门。我一跃而起,抓起钥匙就往外跑,但门已自动打开,我的美人儿披着烛光向我走过来。我跪倒在她的脚下,吻她的手和衣服,她把我扶起。我不但没有勇气拥抱她,而且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只是坦率而羞愧地向她认错。“这是可以原谅的,”她说,“只可惜你我的幸福得推迟到来。你还得到世界上走一程,我们才能重逢。这里有金币,比上次的多,”她说,“只要省着点用,是足够的。上次是酗酒和赌博弄得你狼狈不堪,今后可得当心酒和女人。让我盼到更愉快的重逢吧。”
她转身跨过门槛回房去了,两扇门自动关闭,我一再恳求,毫无回音。第二天早上,我去付饭费,店员微笑着说:“我们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要用这么巧妙、这么不可思议的方法锁门,不让任何钥匙打开您的房门了。我们原以为,您随身带着很多很多金银财宝。刚才,看见您的宝贝儿下楼。她确实是值得好好保藏的。”
我无言以对,付了款,就带着小箱子上车继续闯江湖,同时抱着一个坚定信念:注意听从我的神秘女友的警告。我来到一个大城市,很快结识了一些迷人的女子,几乎完全被她们迷住。看来,她们是要我付出很大代价,去博得她们的欢心。因为,她们既与我保持距离,又引诱我一次一次地破费。我只想讨她们欢心,又不顾还有没有钱,一个劲地挥霍,完全与上次一样。几周过去了,我发现钱包一点没有变扁,完全与刚拿到手的时候一样鼓鼓的,真是喜出望外。我想弄清这个钱包可爱的性能,便坐下来把里面的钱数得清清楚楚,记清了总数,然后又像往常一样与朋友们寻欢作乐。当然少不了水上游乐、外出观光、唱歌跳舞以及各种娱乐活动。这一回用不着多加注意,就发现钱包在缩小,看来是由于我有意数钱,违背了它的不可数的本性。我正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