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腊再到西西里,然后从那里穿越科西嘉和摩洛哥,最后翻越大西洋。”
“我很感谢你的合作,”托尼说,“而且我会让我的伙计们知道这一点。不过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是吗?”
“我想你们下次运货时能让我跟着走一趟吗?”
对方并没有马上回答。“这种差使是很危险的。”
“就让我碰碰运气吧。”
第二天下午,托尼·雷佐里被安排同一个又大又笨的家伙见了面。这人一脸的匪气,蓄着漂亮平整的小胡子,身材壮得像一条牛。“这是从阿菲永来的莫斯塔法。在土耳其语里,‘阿菲永’这个词的意思就是‘鸦片’的意思。他是偷运这一行的好手。”
“我们不得不干得巧妙点儿,”莫斯塔法好像还挺谦虚的,“否则会惹大麻烦的。”
托尼微微一笑,说:“不过这种冒险很值得,你说呢?”
莫斯塔法觉得这话似乎有辱于他的职业的尊严,“你所谈的只是钱而已。可对我们来说,鸦片并不仅仅意味着金钱。它是一种神秘的东西。这种含有白色物浓的植物是神赐予人类的万应灵药,只要能不超过一定的剂量。它既可以口服,又能直接涂抹在皮肤上。所有的小毛小病——胃病、感冒、发热以及各种病痛或者跌打扭伤都能保证药到病除。不过你得当心。要是你服用过量过猛,那就不仅会搞乱你的神经系统,而且还会丢了床上的功夫。在我们土耳其,这对男人来说是最丢脸的事儿。”
“是啊。你的话句句在理。”
他们选在半夜从阿菲永动身。卡莱拉庄园的伙计们排成一路纵队在漆黑的夜幕下悄悄地向前穿行着。他们将在指定地点同莫斯塔法会合。骡子的屁股上共捆绑着350公斤的海洛因,也就是700多磅。鸦片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像湿草一样的刺鼻的芳香朝他们一阵阵地扑鼻而来。这些伙计们绝大多数已经跟莫斯塔法干过几趟。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着步枪。
“如今,我们得小心点,”莫斯塔法告诉雷佐里说。“到处都有国际或者国内警察在注意我们。要在以往,可真够有趣的。我们通常把货物装在棺材里,上面蒙上一块黑布之类的。然后出我们穿过一个个城市和乡村时,那番场景可感动人了:我们同警察们相互都脱帽表示敬意,同时,那鸦片棺材就大摇大摆地从他们身边抬过去了。”
阿菲永属于土耳其西部的一个三流的小城。它位于高原地区的苏丹山脚下。这里远离土耳其的那些大城市,而且一向人烟稀少。
“地方的地理环境对我们是再也适合不过了,”莫斯塔法说。“我们在这一带一般不容易被人发现。”
骡队走得很慢,经过三天三夜的翻山越岭,他们终于在第四天的深夜到达了土-叙边境。等在这里同他们接头的是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女人。她牵来了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一袋面粉,马鞍上系着一根麻绳。这根绳子约有200英尺长,它远远地拖在马后,但并不着地,因为绳子的那一头被莫斯塔法和他的伙计们抓在手里。他们一行16人,每人手中抱着一麻袋35磅重的海洛因,另一只手抓着绳子。他们一个个蹲伏着身子,几乎就像站着地面似地跟在那个牵马女人的后面悄悄地向边境摸去。边境的开阔地带一般都布有对付偷越的杀伤地雷。可是在这以前,他们已经把一群羊赶过了布雷区,从而就为他们自己开辟出一条安全的羊肠小道。假如他们手里的绳子突然松了下来落在地上,那就是在向他们暗示前面的那个女人肯定撞上了边防警察。要是那个女人被他们带去审问的话,那么躲在后面的莫斯塔法一行人在他们离开后就能稳稳当当地穿越国境了。
越过边境后,他们又穿越了布满地雷和巡逻警的边境站基里斯,接着进入了三英里宽的缓冲地带,然后直奔约定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