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是我的一夜之欢,我并不真的想要跟她交往或是什么。也许她气我今天搬家吧!狗屎!我只是要搬回父母亲的家住而已,又不是要离开这个国家。我其中一个室友是个讨厌鬼,懂吗,所以我们决定拆伙。”
亚伯拉罕开始施加压力,“告诉我,有没有人看见你们在一起?你有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证明这个关系?”
吉米困惑地瞪着亚伯拉罕头上一个地方。最后他回答:“是的,有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亚伯拉罕从椅子上跳起来,喷着唾沫对他大吼,“谁?叫什么名字?他们在几点几分看见你和安·卡莱尔,吉米?他们在哪里看见你们的?你只不过是个下贱的小骗子,你这事无凭无据,没有人会相信你。”
索耶畏缩退后,把椅子推离桌子数英尺。
亚伯拉罕现在在他的身边绕着圈子,完全失控了。索耶的眼睛警戒地跟着他转。
“她是个缓刑监护员。你呢,兄弟?你一文不值。我们来谈谈你家里的麻醉剂实验室吧,我们来谈谈它,吉米小子!还有你的那两个人渣室友逃到哪里去了?你们不只是谁该洗碗那种意见不和而已,你们是厨师;我们知道那里头在进行什么事。”
有那么一刻,索耶看起来似乎将要崩溃了。然后他又恢复顽强,对着刑警喊回去:“我妈妈看见我们。”
“你妈妈,啊?”
“是的。”吉米说,又开始镇静下来了。
“她跟一个朋友在希尔顿的吧台上喝东西。我在大厅订房间的时候,她看见我们。你可以去问她。”
这家伙卑鄙到了极点,亚伯拉罕想,嫌恶地。他甚至拖自己的妈妈下来淌这浑水。但是亚伯拉罕知道他现在应该撤退了。当嫌犯顽强抵抗时,就应该退让一步。他必须等到时机成熟时,才能发动致命的一击。
“当然,吉米。”他冷静地说,走回坐位坐下。
“我们回到麻醉剂这个问题上头。你否认你在那屋子里制造贩卖毒品吗?”
索耶大笑,给刑警一个会意的眼神,好像他容许他参与这项阴谋似的。
“我当然否认。你是怎么想的,诺亚?我会承认自己是个一流的毒贩吗?真他妈的好笑,混蛋!”索耶把脚伸长一些,链子在桌子底下乱响。
那么,亚伯拉罕想,看来他喜欢玩硬式棒球(指硬碰硬)。
“而你妈妈会出庭发誓作证你刚刚说的话吗?说她看见你和你的缓刑监护员一起在旅馆里?她要冒着被起诉的风险为你做伪证吗?”亚伯拉罕再次从椅子上跳起来,“这点你可要多花点功夫了,吉米。”
亚伯拉罕绕到索耶身后,抓住他的椅背,声音带着讥讽。
“你应该考虑得再清楚一点。叫妈妈来保你出去,然后替你擦脏屁股,是没有用的。”然后他迅速走回桌前面对他,“还有你从哪里弄来现金买那辆漂亮的保时捷?要跟我谈谈这件事吗?你还要叫妈妈发誓说是她买给你的吗?她有银行付款后寄回来对帐的作废支票可以作证吗?你闯下大祸了,年轻人。”
亚伯拉罕停下来深呼吸,简直像要把吉米·索耶生吞下去,咬成血淋淋的肉酱再吐出来。
“我会牢牢盯住你的屁眼,索耶,一路盯到你的喉咙去。我会找出你在停车场上用来射杀这可怜女人的那只武器。”亚伯拉罕用力把拳头捶在桌上。索耶跳起来。
“然后我会找出证人,证明你在制造并贩卖毒品,把你所有的小室友抓来,让他们吃尽苦头,和他们谈交换条件,不管什么方法都行。”拳头再次捶下去,薄薄的桌子震动一下。
“等我和你周旋完毕之后,王八羔子,但愿你会自己已经死了。”
“我要我的律师。”索耶提出要求,噘起嘴像个性急的小孩。然后跳起来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