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只是想让我们暂时休息一下。懂吗?就像是学校的下课时间一样。”
“我很少去上学。”他说,目光飘向房间远远的角落。
“噢,不!”安说,“你是说你被退学?”
“不是!”他说,眼里浮上浅浅的泪光。
“我没有半只鞋子,明白吧!没有穿鞋子,他们不准我去上学。”
“真遗憾!”安说,看着他把眼泪眨干,真的觉得同情。有时候甚至是最坏的犯人,也会让她发现一丝已逝的童真,而使她悲伤起来。她纳闷着如果某人曾给了德韦修一双鞋,他今天会在这里吗?“听我说,”她对他说,“我们来玩游戏吧,现在别想过去了。如果你有只狗,兰迪,那会是只怎样的狗?”
德韦修眯起眼睛,不过一下子就又放松了。
“我知道不会是那些头上绑蝴蝶结的小杂种狗。它们会咬人。老兄,那些狗真他妈的凶死了!”他把头转到一边,手敲打着脖子。
“哦,真的吗?”安说,表情不变,只是睁大了眼睛。她越来越接近了,非常近了。
“我有一次被狗咬。要不要看?”
“要。”他说,好奇地,开始掉进陷阱里了。
安把椅子推后几英尺,把裙子掀至膝盖上。
“看到没有?就在这里。”她说,指着大腿上不存在的一块疤记。
“一只小宠物狗咬了我。你有没有看到疤?老天,我差点打死那只狗,我把他的大便都踢出来了。”
在他能看清楚她指的地方以前,安很快地又把脚放回桌子底下,并把裙子拉好。德韦修是看了没错,但看的不是安指的地方。疤痕显然不比她的长腿及两腿之间吸引人。
获得这种亲近的表示后,兰迪孩子似的活泼起来,笑着,耸动着肩膀。他把囚衣袖子卷起来,故意伸展他的臂肌给安看。他被挑逗起来了,安看得出来。他离安就只有几英尺远,可能正在想如果勒住她的脖子会有多好玩。再一小块甜点可能就可以让他行动。但是安知道使他兴奋的不是性。兰迪·德韦修是个强暴杀人犯,让他兴奋、激起他越过那条不归之界线的是残忍与胁迫。对兰迪·德韦修来讲,没有性爱这回事。
“我也被一只——他妈的狮子狗咬过,”德韦修自己招供,还是咯咯笑着,对安使着眼色。
“就在我的脚踝这里,”安弯下去要看。他拉起宽松的裤管,露出他强壮的小腿。
“痛得要死!我恨死那些笨狗了。”
“是黑的狮子狗还是白的?我听说白色的是最凶的,咬我的就是白的。”
“是啊!你说的没错。”德韦修说,整张嘴都笑开了,以至于他歪歪扭扭的牙齿全露了出来。
“它们是最凶的!咬我的是只白的,头上好像还有个红色的蝴蝶结。搞不好咬我的就是咬你的那只。”
那是她走进这个房间里来,第一次真心的微笑。她也许在这闷死人的房间里,跟只野兽浪费了一个小时,但她终究得到了她要的东西。其余的访谈内容都没有意义,她待会儿就会把它结束掉。安站起来,把椅子靠回桌边,看着他说:“今天就谈到这里为止了,兰迪。看吧,一点都不痛苦,是吧?过几天我会再跟你联络。”
“等等!”他说,表情变成绝望。
“我还没告诉你最重要的事。”
“什么事?”安说,按铃叫狱卒过来,希望能立刻远离这个恐怖的人,越远越好。
他凝视着安的眼睛说:“我是无辜的,没有强暴任何女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强暴过任何人。我用不着强暴她们,女人都爱我,我想要哪个女人都能到手。”
当然!安对自己说;把他的自称无辜当作毫无意义,连回答都不值得。监牢里的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