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郎咸平算得上一条汉子吗?
咸平夸大的危机意识尽管牵强附会,不过多少有些道理,至少比没有强。问题是,中国不至于让美国人屡屡占据上风任其宰割,坐以待毙。崛起的中国人民有那么傻吗?
在郎咸平的浩瀚书林,除了对美国的阴险和中国的糊涂不断炮火连天,强烈质疑,就是不断更新和推出一个接一个新阴谋论,但都经不起推敲和查证。
你了解美国吗?为什么?
凭网上资料,还是实地考察?凭写作班子,还是闭门造车想当然?
郎咸平可能因这几个问题,杜撰的阴谋论就会瞬间分崩离析。
骂他的人据理直争,毫不妥协,除了痛斥郎咸平吸人眼球极具煽动性的宏观大论,他从来没有提出过一件可操作的具体方案或解决之道。这也是中国学者几乎一面倒地不屑郎咸平的根本原因所在——骂人谁不会。
我也同意,提出问题远比解决问题容易得多。
中国的一些本土经济学家对郎咸平如临大敌,但正面交锋的却很少,几乎没有。
在最近的一篇网络文章中,我注意到一位中国金融界的重量级人物发博文,公开称郎咸平仅为台湾经济学家,指责他不懂中国并怀有极端的民族情绪。将郎咸平的台湾背景与大陆学者隔离开来太小家子气,缺乏大家风度。
一个生长在台湾并在美国受教育的金融学者,在十四年前辗转香港投身中国大陆的改革开放,从零开始直到今天,应该经历了不少蹉跎岁月。别以为他是一个不屑一切的现代强人,也别想当然地猜测他生活中一如媒体主持和演讲那样锋芒毕露,其实他有意无意得罪的那么多人决不可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快意。他属于外强中干的一类人,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在《南方周报》的采访中,他这样评价自己:
“我没有朋友,就是一个人。因为休息的时间也不是很多,闲着没事我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别人,孤独,有点孤僻。我是双子座的人,极端分裂的个性。看起来好像风风光光的,到任何地方大家鼓掌啊、接待啊非常热闹,但演讲完了我能不和他们一起吃饭就尽量不吃,情愿自己在房间里叫一碗牛肉面,一个人看看电视还高兴点儿。因为每次跟别人讲话都很烦的,同样的问题问我一千遍:郎教授你住哪个城市啊?郎教授你是哪里人啊?但别人客客气气地问,我表面上就得客客气气地回答,这是做人最基本的。我是一个没有生活的人,现在唯一的就是工作。我也不想出去玩,不想打高尔夫,什么美女、美食、美酒,以前喜欢过,现在都觉得不重要了,也不留恋。年纪大了,能把握的时间不多了,这种紧迫感越来越强,有时间的话睡睡觉、养养精神还好一点。”
我为他的真诚感动。
郎咸平,五十多奔六十的人,日夜奔波,四处应战,图个啥?
图点虚无缥缈四处陷阱的名气,还是那一点吃不来喝不了的演讲费、出书费?
其实他什么都不图,只是图个心情舒畅吧。
郎咸平的简历确实很硬。
他出生在台湾桃园县的眷村,父亲是军人,妈妈是教员。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获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金融学博士,曾任教于美国密歇根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纽约大学等多所知名商学院;担任过世界银行的公司治理顾问,1996年移居香港后指教香港中文大学,同时兼任中国深交所和香港政府财经事务局的公司治理项目顾问;2001年进入中国大型国有企业产权改革问题研究领域后,成为炮轰德隆、三叩tCL、四问海尔、七敲格林柯尔的“郎监管”。
从此,郎咸平声名雀起,蜚声中国三地。
真正让郎咸平有成就感和归属感的还是大陆,他在采访中感叹:“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这种个性和表达方式,在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