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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举行完女儿葬礼回家。</p>

    我站在门口，发现家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不断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出。</p>

    心里慌张，我冲进客厅，发现黎歌正蹲在地上，把装着女儿玩具的袋子一个个拆开。</p>

    这些，都是女儿生前喜欢的。</p>

    我本想烧下去，带给女儿。</p>

    她现在摆弄女儿的玩偶，是想干什么？</p>

    想着，我把手搭在她肩膀拉扯。</p>

    “黎歌，你干什么？！这些都是女儿的我准备拿给她！”</p>

    我说完，黎歌却一甩手，我踉跄几步撞到桌角。</p>

    痛得咬破唇角，一下，铁锈味在我嘴巴散开。</p>

    还没站稳，黎歌的话传到耳边。</p>

    “什么干什么？你收拾这些不就是不要了吗？”</p>

    “我看亦川有个侄子，非常喜欢玩具。”</p>

    “这些玩具都贵着呢，你不要我挑着拿走。”</p>

    听她不要脸的话，我瞬间怒了。</p>

    “谁说我不要了，这些都是我买给漫漫的，你没资格拿！”</p>

    “要买，你自己买去，去送你的好初恋！”</p>

    我把她手中的玩偶抢过，她却死死拽住不放手。</p>

    “我不！要不是你没用，我用这么省吗？”</p>

    “抛头露面养家糊口，我容易吗我？”</p>

    说着她更用力地拉扯玩偶，一不小心，玩偶破口被拉的变形。</p>

    我刚想松手，黎歌死命一扯，棉花一下炸开满天飞。</p>

    我惨白地望着渐渐落在地上的棉花，心中难过。</p>

    这些，是漫漫最爱的玩偶。</p>

    明明从小到大黎歌都没给她买过一个玩具，现在却要把她最爱的玩偶拿去送人。</p>

    盯着地上的狼藉，我咬着后槽牙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p>

    手火辣辣地发麻不停颤抖，黎歌不可思议地捂住红肿的脸。</p>

    “你敢打我？为了一个玩偶？！”</p>

    “沈司凡！我跟你拼了！我付出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p>

    她挥舞自己双手，好几次我差点被她的指甲刮伤。</p>

    将她双手摁住，我赤红着眼看她。</p>

    “付出那么多？你付出了什么？”</p>

    “为了家我放弃梦想，照顾家庭！付出时间付出金钱！”</p>

    “你说你养家糊口，这些年花的难道不是我的存款？！”</p>

    “你为漫漫付出过什么？居然还要把她最心爱的玩偶的摧毁！”</p>

    “黎歌，你没有心！你不仅不配当妈！还不配当人！”</p>

    我怒吼，朝她脸破骂。</p>

    她脸色一阵白又一阵红，张开嘴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p>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p>

    忽然，她嘴角勾起冷笑道：“所以你这意思是想离婚了？”</p>

    “你想要女儿的抚养权？才为一点小事找我麻烦？”</p>

    她把手一甩抽身，掰了掰自己发红的手腕。</p>

    双眸一冷，笑道：“要离婚？可以。”</p>

    “可女儿是我生的，我是不会给你抚养权！”</p>

    “你想都别想！”</p>

    她瞪我一眼，像是想到什么，开始朝漫漫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