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当事情出现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会采取拒绝和否认的态度。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一定与那个夜晚直接有关,她对他弟弟的指控使他感到震惊。她的头脑已经失去正确的判断力,她不仅说谎,而且对此信以为真。
格雷厄姆医生想起了在对他的审判中,警方调查人和起诉小组非常关注她的女儿。他们在证人席上给她拍照,还冲着他的女儿微笑,以表示对她的鼓励。
他与那些犯有恐怖的暴力行为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使他懂得了很多东西,他发现他们的诸多问题都是在童年时候形成的。他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在肥沃的土壤中播下一粒种子,只要再加上一点儿水,这位种子就会变成完全的犯罪。
电话响了,他希望那是侦探打来的。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那是来自文图拉星报的一个当地记者。他像连珠炮一样提开了问题。
“在过去的十六年里你一直待在监狱里,是真的吗?”
“你知道我的女儿住在哪里吗?”他说。
“没有人愿意告诉我。”
这不是他接到的第一个电话,他不知道新闻界是怎样知道他住在那里的。
“是的,”记者说。
“喂,你在吗?格雷厄姆医生?”
他能愚蠢到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记者的话吗?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他的脉搏开始加速。
“是的,我在这儿。她在哪里?”
“不要着急,伙计。我不会白告诉你的,幸运的是,你也有我需要的东西。”
格雷厄姆医生刚要挂电话,又听到那个记者还在继续说:“如果让我对你们的故事和你们的重逢作独家报道,我会亲自开车把你送到她家。你对此有兴趣吗?”
“成交。”
不到二十分钟,记者敲想了格雷厄姆旅馆房间的门。杰克·奥弗顿是个小个子、棕色的头发、修剪得整齐的胡子。他们进了一辆黄褐色的别克车,没有任何迟疑,这个记者就开始询问他生活的每一个方面——他的女儿,他的被判入狱,还有那些导致他被判有罪的事情。他拒绝回答奥佛顿提出的所有问题,但这个人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从里程表上显示着他们走过的距离。
“我们到了。”奥佛顿说。
杰茜卡的房子环绕着围墙,U字形的砖墙上面有白色的金属栏杆。房子很大,地面很平整。他们穿过没有锁的大门来到前门。格雷厄姆的手冰冷而潮湿,他按响了门铃。他能够听到里面有人在走动,她会开门吗?
门开了,出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跟他原来的小女儿有点儿相似。她穿着一套印有动物图案的运动服,酒精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格雷厄姆想说话,却卡住了。
“我是杰克·奥佛顿,”记者说着,伸出了手,“你是梅洛迪·阿舍吗?”
“不,我是这里的女仆,”她说,拒绝跟他握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该死的记者,马上滚出我的房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前边:“杰茜卡,我是爸爸。”
梅洛迪的父亲伸出手去摸她,她躲开了,差点跌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大喝一声,“你是个凶手,在我打电话叫警察之前,离开这儿。”
格雷厄姆医生向前一伸胳膊,挤进了房子,梅洛迪没有拦住他。他回过头,用眼睛瞪着记者,“砰”的一声把他关在了外面。随后响起了敲门声,但他们毫不理睬敲门声。
“我很抱歉闯了进来,”他说,“你应该知道真相,我们必须谈谈。”
“我知道真相,”梅洛迪说,她想起了他在杰里米身旁弯着腰的情景。
“我们不需要谈,现在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