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碰上贺庭洲，怎么都得再努力一下。</p>

    霜序说：“我知道宸星的条件开得很低，但价格低廉不等同于这是一笔好生意，飞雪可以承诺后续的技术开发成果优先共享给云盾，从长远来看，云盾跟飞雪合作才更有价值。”</p>

    “我学姐现在的处境真的很难，这个合作对她很重要，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p>

    贺庭洲把头略低下几分，作出一副高个子人群对矮子的绅士风度，好整以暇地问：“我要是不答应呢？”</p>

    他瞳色深，刚刚还一副没睡醒的懒样，此刻直直看进霜序眼底，让她有种被鹰盯住的感觉。</p>

    霜序说：“我……”</p>

    贺庭洲：“怎么，你要请我吃蛋糕吗？”</p>

    “……”</p>

    霜序清楚自己在他跟前的斤两不足三两，没办法只能再次搬出沈聿。</p>

    “你跟我哥是朋友，能不能看在他的份上，帮个忙？”</p>

    贺庭洲站直身体，又恢复那种随心所欲的样子：“你想用你哥的面子，就让他来跟我聊。”</p>

    霜序抿了抿唇。</p>

    她今天原本就是打算找沈聿帮忙的，现在却不想为了这件事去麻烦他了。</p>

    刚刚那两个女人的话犹在耳畔，她不想再让人用那样的口气抹黑沈聿。</p>

    她当然知道只要她开口，沈聿肯定会帮她。</p>

    她也知道要是沈聿出面，只要一句话，这桩难为着她和舒扬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p>

    小时候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庇护，现在长大了，不能为他做什么，至少应该，学着不去依赖他。</p>

    她沉默的几秒钟里，贺庭洲已经抬脚离开。</p>

    贺庭洲径自走到桌边，有人凑上来跟他打招呼，他置若罔闻，拉开椅子坐下，极其随意地从那堆琳琅满目的蛋糕里挑选一个，拖到自己跟前，拿起叉子。</p>

    霜序张开嘴巴，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p>

    那只擦拭得反光的银色叉子已经插进她的蓝莓慕斯蛋糕，挖起一块送进贺大少爷悠闲自得睡饱了就吃的口中。</p>

    霜序的嘴巴只好又合上了。</p>

    她好几年没露过面，多的是人趁机来攀交。</p>

    背后说三道四，当面逢迎巴结，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切换自如的面孔。</p>

    管她跟沈聿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关系就行了。再不济，她还有个爹。</p>

    沈聿在牌桌上，瞥见她身影，勾勾手指，让人在他身边添了张椅子。</p>

    霜序刚要坐，旁边岳子封伸手，把椅子往他那边一拖：“小霜序来坐我这！每次你一坐你哥那，他手气就蹭蹭好，今天来给我加buff。”</p>

    沈聿道：“人菜，小九也救不了你。”</p>

    霜序看了两圈，岳子封二十几年的麻将可能都是用脚打的，别说她了，财神爷来了也救不了。</p>

    怪不得他每次都输钱，只能说输得其所。</p>

    沈聿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有消息弹出来，霜序瞥了眼，没仔细看就收回。</p>

    沈聿没理会，过了会，电话打进来。</p>

    他这才拿起手机，起身的时候掌心落在霜序头顶：“来替我。”</p>

    霜序过去接替，起了一手天听的好牌，刚把倒立的小鸡正过来，听见对家的男人问：“洲爷玩两把？”</p>

    抬头，见睡饱吃好的贺庭洲走过来，坐上对方殷勤让出的位置。</p>

    他看一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