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再也不敢学习那些了。</p>

    之后我娘在春景楼旁边租了个小院子，让我搬过去住。</p>

    黄妈妈是不管的，只要我娘银子给到位，她只当没看见。</p>

    我娘以前接客也有一些底线，只是从这天之后，往日不肯接的客，我娘也开始接了，不论年龄，不论出身，不论长相……</p>

    只要银子给得多，我娘都接。</p>

    银子赚得越来越多，我娘却越来越瘦。</p>

    有一次我无意间看见我娘换衣服的时候，后背都是青紫的，看着似乎是男人脚印，必须是用尽全力才能踹出那样的青紫。</p>

    在满背青紫中间还零散的有烟袋烫出的伤疤……</p>

    触目惊心！</p>

    我抱着我娘哭得泪如雨下，我也不傻，我自然知道这些是什么。</p>

    我娘抱紧我，轻声安慰：「娘不疼，娘没事，鸢儿好好长大。等娘亲攒够钱，就把鸢儿赎身。以后鸢儿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做普普通通的夫妻……」</p>

    那一年我八岁，我已经能听懂我娘话中潜藏的意思了。</p>

    我知道我爹身份不一般。</p>

    有一次我娘心情不好，一个人对月饮酒。</p>

    喝醉后，她趴在桌上低声呜咽，嘴里骂着一个人，我细细听了许久才听清楚那个人的名字。</p>

    他叫宋延昌。</p>

    整个京城叫宋延昌有多少个我不知道，但是最有名的那个人，整个京城都认识。</p>

    那就是当今太傅宋延昌，为人最是清正高洁。在那之后我偷偷去宋府门口守了半日，终于看到这位太傅大人出门。</p>

    只一眼我就确定他就是我爹。</p>

    因为我们长得很像。</p>

    只是他怀里抱着他另外一个女儿。</p>

    我知道她叫宋芷欣，是宋延昌名义上的独女。</p>

    父女两个说说笑笑，那宋芷欣娇憨可爱，粉雕玉琢，好似观音座下的玉女。</p>

    宋芷欣不知道在宋延昌耳边说了什么，引得宋延昌大笑，还伸手轻捏她的小脸。</p>

    父女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路过，一个眼神都未给我。</p>

    我有些失落，却并不伤心，我虽然没有爹，但是我有世上最好的娘。</p>

    我知道我娘过得苦，所以我努力学习刺绣，努力绣帕子换银子。</p>

    我多绣十个帕子，我娘就可以少被糟蹋一次。</p>

    日日夜夜这么熬着，终于在及笄这一年，我和我娘凑够了赎身的银子。</p>

    把银子交给黄妈妈换到两个卖身契的时候，我和我娘抱着大哭。</p>

    楼中的姐妹也都跟着哭，她们三三两两给我们塞了首饰衣服还有一些银子。</p>

    「出去后莫回头，好好过日子。」</p>

    「不要相信男人！」</p>

    「珍重！」</p>

    不管往日她们是不是跟我娘不和，是不是有过口角，但是这一刻她们是真心实意希望我们好。</p>

    这一夜我和我娘抱着入眠，我们畅想着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养几只鸡，养一头猪，开垦两块地……</p>

    想到开心的地方，我们母女相视而笑，这一刻真是幸福又甜蜜。</p>

    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p>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p>

    我唤了几声娘亲，却不见我娘应我。</p>

    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