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与支持。</p>

    云婳见云姝还要拒绝，笑吟吟地拉起她的手：“我们是姐妹，是有着一样姓氏和血脉的姐妹。所以，三姐姐可不兴这般与我客气。这间铺子三姐姐当陪嫁也好，傍身也好，总归是你自己的。”</p>

    云婳说的句句肺腑，因为自从父亲和娘亲突然离世后，多亏了樊氏的精打细算才将他们四个养大。</p>

    即使二哥入朝为官，拜封将军，每年将俸禄寄回家中。樊氏也未曾动过那些钱，她总说：“骁儿以后要成亲，得帮骁儿把钱攒下来，留着作聘礼，不能失了将军的脸面”。</p>

    而且，娘亲曾留下两处铺面，生活最艰难的时候，樊氏宁愿做织绣贴补家用，也没有将其卖掉，只说是给云婳和她大姐云媱留着当陪嫁，阒州的蒹葭阁便是其中一处铺面。</p>

    如今，云婳也想给云姝留一处属于她自己的铺面。</p>

    云姝望着温声细语的云婳，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p>

    云婳看着泪水涟涟的云姝，忍不住打趣：“哎呀，三姐姐还真是水做的，高兴也哭，难过也哭。”</p>

    云婳笑着拿出帕子，帮云姝擦去脸上的泪珠，再次感叹：“我三姐姐哭起来是真好看！”</p>

    两弯细眉似笼云烟，一双含情目泪光点点，抽泣时，肩膀微微颤抖，宛若被雨打湿的秋荷，弱质纤纤，让人心生怜惜。</p>

    ***</p>

    主厅里，司珩神色寡淡地坐在上首。</p>

    樊氏将倒好的茶递到司珩面前，恭敬地说：“王爷，婳儿年纪小，若是哪里做得不对，那定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好，还望您不要怪她。”</p>

    闻言，司珩略显诧异地看了樊氏一眼，端起茶盏拿在手中，却没有喝。</p>

    樊氏继续感慨地回忆：“婳儿是心善又懂事的好孩子，记得夫人和老爷刚去世的时候，她才六岁。那么小的孩子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想念老爷和夫人时，就一个人抱着夫人给她缝的布偶，偷偷躲在被子里哭。”</p>

    樊氏话音一顿，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司珩的神色，却见他捏着茶盏慢悠悠地转着，眼中逐渐攀上一层寒霜。</p>

    司珩望着屋外衰败的桂树，陷入沉思。樊氏身为继母尚能为人子女着想，而他的父母呢？父亲嫌恶他，母亲憎恨他。</p>

    屋外，凋零的桂花似细碎星光洒落在地，弥留的淡淡香气，是它们生命最后的馈赠。</p>

    而他母妃生命的最后却是死死瞪着他，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去死？”</p>

    那怨毒的眼神，狰狞的表情，发抖的双手，恨不得掐死他一起带入地府。</p>

    苍穹寰宇竟想不出有谁曾真心在意过他……</p>

    司珩唇角勾起一丝苍白的笑，将樊氏倒的茶一饮而尽：“本王在府内走走。”</p>

    “那臣妇命人为殿下带路？”樊氏扶着桌角站起身。</p>

    “不必。”司珩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p>

    樊氏忧心忡忡地望着司珩的背影，担心自己的话惹怒了司珩，更担心给云婳招致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