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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满便直言,背后诽谤,联合他人孤立月初,苏语,你的恶毒是刻在骨子里的吗?」</p>
不过短短半日。</p>
我侧眸看向秦月,她恰好抬眸,与我对上了眼。</p>
二十来岁的脸上粉黛未施,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p>
又立马低头。</p>
闹剧的戏子全部就位,只等着我演下去,可我实在没兴趣陪他们演戏。</p>
「口舌长在他人身上,他们如何说与我何干。」</p>
「再说——」</p>
「众人又非愚钝之辈。」</p>
抽泣声和物体落地的声音一同响起,本放在案上的名贵玉如意,此时已四分五裂。</p>
玉碎片在我脚边散落一地。</p>
「苏语!你......」</p>
「你还是小孩子吗?」</p>
「你是在赌气吗?」</p>
才不是赌气。</p>
我从很早就知晓了。</p>
我没有资格赌气。</p>
有人哄的小孩才有这个资格。</p>
而我没有。</p>
关上门的瞬间,他的怒吼也被我一同隔绝在门内。</p>
只是未走几步,就被秦月追上来了。</p>
「语儿。」她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小心翼翼地来牵我的手。</p>
「语儿,你莫要生气。我不要这个名号,我去与煜哥说,你别赌气。」</p>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回来,语儿,莫要因我伤了你和煜哥的手足之情。」</p>
廊下无人。</p>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p>
秦月的眼睛本就带着天然的无辜和楚楚可怜感,配着她微红的眼位和鼻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博得别人的偏爱。</p>
像极了十余年前,她刚到我家不久的模样。</p>
「秦月。」</p>
我往她逼近一步,钳住她的下巴,「这招,真是屡试不爽——」</p>
「对吗?」</p>
秦月的脸瞬间煞白。</p>
远处传来脚步声。</p>
我松开手,转身往廊下走去,她似乎没有回过神来,呆立原地。</p>
我看着她笑:「你明明知晓,我和他之间从无手足之情。」</p>
「说起来,还是你更像他妹妹。」</p>
转身离去的瞬间,我瞥见廊柱上倒映的自己面无表情的脸。</p>
腹部绞痛。</p>
其实最初之时,我和宋煜的关系,还未差到这般地步。</p>
幼时虽然他不喜我,却从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和言语。</p>
比起将我当作透明人的父亲,宋煜作为兄长,是我唯一亲近的人了。</p>
那时我想,就算宋煜不喜我,但我们还是血脉相连。血缘就是如此。</p>
直至及笄之年,秦月来到我府上。</p>
我方才发觉。</p>
原来兄长亦能对他人如此和善。</p>
不再冷面相对,不再呵斥让人退避,亦不再言语刻薄。</p>
那才是兄长对妹妹应有的态度。</p>
然秦月却不知足。</p>
她入我学堂第五日,我放学归来时,被宋煜狠狠掌掴。</p>
我捂着脸愣怔看他,他口中念叨着些我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