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老妇已经没了气息。</p>

    “广然，你可知你娘这段日子都吃了些什么？”</p>

    “这......”被唤作广然那青袍男子自责道，“我家中只有小半缸米，前些时日忙着京考，我便请邻家婶子来照顾几日。”</p>

    农妇孙二婶赶紧解释：“我可就给陆婆子蒸了点米，她也不咋吃，我怕坏了就拿回家了，剩下，也只是喂了点清水而已。”</p>

    “什么都没吃么？”宋郎中看了眼老妇高高鼓起的肚子，眉头皱得更深，余光暗暗瞥向阿冷姑娘，可这位神医丝毫没有收到他求助的眼神。</p>

    硬着头皮对上陆广然急切的眼神，宋郎中思索良久开口道：“这症状有些怪异，我先开几副止痛的方子救救急，回去再......。”</p>

    “令堂是中毒了。”</p>

    窗边，沈昭晏看着窗底几株杂乱野草状的植株开了满墙，不免带着几分惊喜。</p>

    没想到在京城还能见到这东西呢。</p>

    炕边三人皆是一愣，这姑娘从头到尾没有过来瞧一眼，更何况陆老婆子终日在里也不出门，怎么就如此笃定是中毒了呢。</p>

    “哎你这小姑娘可别乱说话啊，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我还能给老人家下毒？”农妇连忙撇清关系，不满地瞪了一眼沈昭晏。</p>

    听那声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而已，还来这指手画脚了！</p>

    “这位姑娘有何高见？”不同于农妇，陆广然语气恭敬，并没有因不知沈昭晏的身份就轻视她。</p>

    这也让沈昭晏多看他一眼：“若我能说出个所以，公子如何答谢我？”</p>

    陆广然怔了怔，微微躬身道：“陆某虽没什么本事，但姑娘若能救我阿娘，上刀山下火海只凭差遣。”</p>

    倒是个有孝心的人。沈昭晏不再看他，扭头看向摸不着头脑的宋郎中。</p>

    “宋叔去看看那米缸应该就知道答案了。”</p>

    宋郎中满脸疑惑，但听了沈昭晏的话还是过去打开米缸，里面仅有一点粗米和几株杂草。</p>

    “等等？”</p>

    眼睛睁大，宋郎中指着那杂草看向沈昭晏：“阿冷姑娘可是说这草有问题。”</p>

    “不错，”沈昭晏点点头，踱步到炕边，“这不是野草，而是一种药材，叫檬禾草，生于阴凉之地，不甚常见。常人大多以为这是杂草，不知此物性毒，哪怕是生米，只要与这药草有了触碰都会染上毒性。”</p>

    “至于症状嘛，便是脸色黑紫，呕血不能进食，肚大如鼓。”</p>

    倒是都能对的上。</p>

    “那姑娘可有医治的法子？”</p>

    “那是自然。”</p>

    沈昭晏笑了笑，看向陆广然的眼神里暗含狡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