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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也不是非得在死前,还要上赶着一次次,多看他这样的冷眼。</p>

    拿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他连密码都不知道。</p>

    回头我自己将钱转走就好了,卡也不想再问他要了。</p>

    就这样吧,就这样好了。</p>

    我回身,走向街边。</p>

    眼角余光看到,傅凛的神色,似乎在这一刹那僵住。</p>

    眸底黑沉,看不出是什么情绪。</p>

    我走到了街边,身后的人没再说话。</p>

    大概是因我的不再纠缠,不再找尽借口,而松了口气。</p>

    自然,也不可能再跟上来。</p>

    我拦了出租车。</p>

    拉开车门要上车时,手臂却突然被人从后拽住。</p>

    拉开的出租车门,被身后的人伸手关上。</p>

    我回身,看到了傅凛的脸。</p>

    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不见了。</p>

    我甩不开他的手,他黑着脸,一个字也不说。</p>

    将我径直拽去公司顶楼,再反锁了办公室门。</p>

    他说:「林初棠,谈谈。」</p>

    我几乎是被甩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他突然是什么意思。</p>

    走不掉了,索性也不浪费力气,做无谓的挣扎。</p>

    浑身还沾着雨水。</p>

    我打开包,拿出纸巾擦拭身上跟手上的水渍。</p>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傅凛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背直到手腕,有一大片有些瘆人的疤痕。</p>

    那样一大块,更像是,烧伤一类的。</p>

    我边擦着手,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p>

    直到那只手放进了外衣口袋里。</p>

    傅凛盯着我拿纸巾擦拭双手的动作,突然开口说:</p>

    「你看不出来吗,我没做那个了。」</p>

    我一时没听明白:「什么?」</p>

    他倒似是有点别扭。</p>

    视线从我身上挪开,转向了落地窗外。</p>

    「我没做殡仪师了,五年没做了。这家公司,五年前开的。」</p>

    我还不至于觉得,以他现在对我的嫌恶,跟我说这些,是来跟我闲聊的。</p>

    我觉得有点纳闷,但很快也就听明白了:</p>

    「你的意思是,我的单子你接不了。」</p>

    傅凛神色有些怪异,默了半晌,甚至像是有些恼羞成怒起来:</p>

    「我说了会接就会接。林初棠,你装什么傻?当初不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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