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用枪打断自己的手挽留女主，还企图焚烧掉整个巴黎找女主的寻人启事，多么疯，又多么美。结局已经忘了，应该是在一起了。我记得里面有一句台词是这样的说的——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我每天都会梦见郭发，所以也要去见他，对吧？”</p>

    ——摘自 1997 年 12 月 13 日齐玉露随笔</p>

    雨刷器左右摇晃，窗子雾蒙蒙得发白。车外大雨如瓢泼；车内，空气静默。</p>

    齐玉露眼睛随着雨刷器转盼，郭发猛地一抬手，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你他妈能不能说了？”</p>

    “为什么不和我看那个电影呢？听说很好看的。对了，你喜欢看电影吗？郭发。”齐玉露问，眼底是食草动物的天然呆。</p>

    郭发毫无耐心，但是脑子里不自觉想出问题的答案，除了做水手，他的另一大梦想是开一个录像厅，所有的人都能来看电影，片子都不拘，世界各地，古的今的都好，颇有点大庇寒士俱欢颜的意思，这是一个有英雄气的壮志，可惜，只能想想了。</p>

    “别扯，你到底要啥？钱？不能是色吧？”他不能忘了关键的事情，她那天的话让他感到危机四伏。</p>

    “还没放风筝呢，”齐玉露静静地目视前方，还是不看郭发，“要严格按照约定来。”</p>

    郭发瞬间大为光火，猛砸方向盘：“你是不是知道今天得下雨啊，你故意的吧？”</p>

    齐玉露一脸平静无辜：“我没那么神通。”</p>

    “你还不神通，你怎么知道秃瓢的事儿？你怎么那么清楚我的事儿？！”</p>

    “我是知道，而且不少，”齐玉露继续说，“但我向我八辈祖宗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有什么恶意。”</p>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你他妈的这么耍我？”这算什么事儿？郭发真怀疑自己根本没出狱，只是暂时在做一个别扭的梦，梦里的一切被一个女疯子牵引着，马上要魇住了。</p>

    齐玉露没有说话，这一步险棋不知是错是对，任凭风雨声呼啸，狭窄的空间里静好温暖。</p>

    “郭发，你知道吗？那天排气管冒烟是我做的手脚，我把碳粉扔进排气管里了。”</p>

    “那天车里的是你？”郭发懊恼地点燃一支烟，“你从那时候就盯上我了？”</p>

    齐玉露咳嗽了两声，侧过脸来夺走他的烟，迅速打开车窗扔进雨中。</p>

    “你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郭发叹了口气，移开眼睛，“你别盯着我，我脸上刺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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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玉露垂下头，看着郭发的裤裆，那上面的油污还是没洗掉：“这儿也痒吗？”说着便抬腿，搭在那隆起的所在，伸出手来，一双弱手轻柔抚摸那坚硬的发丝。</p>

    郭发一口气憋在胸口，低下头狠狠扳住她的腿：“你到底想干嘛呀，大姐？”</p>

    齐玉露嘶了一口气：“别扭，疼啊。”</p>

    “他大爷的，我管你疼不疼呢？”郭发继续抵抗。</p>

    “救命！救命……”齐玉露却高声叫起来，“救命，救命呀！”</p>

    郭发慌了神，连忙扑过去，大手死死捂住他的嘴，齐玉露却以柔克刚，伸出舌头，舔弄着手掌上伤，有凸起，有凹陷，是一个粗粝的平原。</p>

    “我操，你恶不恶心？”郭发头皮发麻。</p>

    齐玉露笑着乜斜他，继续尖叫：“啊啊啊！强……”</p>

    郭发换另一只手捂她，压低嗓音，反倒是像在求饶：“你他妈的，到底想要干什么？”</p>

    “我想和你做朋友